施霓可是有理的,闻言嗔怪着回,“我这样还不是为了帮夫君聊表歉意嘛,人家尽职尽责地帮忙,却差点儿挨上你一刀。不冤得慌?而且夫君未来时,我与她闲谈,知晓阿兰向来崇敬何姑姑的医术,于是便想做个中间人来施下人情,如此也好补偿她之前受的惊吓。”

霍厌却不听她说这么多大道理,只将重点抓到一处。

“谁让她碰你?”

这事还没过去?

施霓叹了口气,声音软下来,“人家是女子呀,而且还是医者,这个哪能那么想?”

“我眼里不分这个。”霍厌面无表情地开口,没一点知错表现,之后反而更加寸进尺,霸道得不像话,“你是我的,身子也只能被我碰,何况养身的按摩手法我都学会了,之后养胎按摩不需别人,有我就够了。”

“专/制!”

霍厌举止轻佻地捏了下施霓的下巴,而后把人引到他面前来。

“霓霓恼我什么?我会尽全力把你伺候好的。”

“……”

……

路途遥远,他们来时急匆都还赶了半月的路,更别提眼下,霍厌顾及着施霓的孕身,车速不敢催促过快,还十分体贴细致地要求车夫尽量找平稳的官道行进,交代只要路平不颠簸,就算绕一绕远也都无所谓。

于是速度慢下,两人年节前定是赶回不了京了。

越往北走,气温便越低。冷风萧萧,迫得人要再加一身棉衣。

不过好在,霍厌重金购来的这驾马车,内里空间宽敞阔大,中间位置围毯放着个紫檀鎏金熏炉,袅袅缭雾,将整个车厢都烘得暖。

还有周旁四壁,全部装裹着厚实的名贵绒缎,无比豪奢,最重要的是,其挡风御寒的功效在路途上当真起了十分明显的效用。

其内如此,就更不必提黑楠木的车身外观,处处镶金雕饰,巧夺天工,熠熠金灿透着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