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任由施霓轻扯他的胳膊,眼神眨弄示意,他也一点不松口。
施霓实在为难,更不明白眼下这误会都说清楚了,将军为何还在闹脾气。
她腹诽着,人家阿兰是姑娘家,碰她身又有什么的……
这时,阿兰看霍厌不再对自己要砍要杀了,这才终于敢出声。
不过她可受不起这位的道歉,于是忙摆摆手道:“不用道歉不用道歉,客栈女眷多,原本就是我着装不适,这才惹了误会,招来麻烦。其实官人何至于动这样大的火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家娘子给拐弄跑了呢,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小白脸……”
阿兰逗笑活跃气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霍厌冷冷扫过的眼神给瞬间威慑住,于是悻悻识相地闭了嘴。
施霓拧眉,当即是觉得将军这态度也太凶了些,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姑娘家啊。
阿兰咽了口口水,在旁试探地开口,“要不……还是我道歉吧。”
施霓更不好意思,“不用不用,他……”
“道吧。”
霍厌打断施霓,一脸漠然的表情看着阿兰,而后又说,“我不听口头的说辞。”
阿兰实在是怕他,闻言赶紧点头,“那,那要如何做?郎君说出来,我都照做就是。”
别是叫她跪下来认罪吧……阿兰心头生怯地想。
其实,她也确实不算无辜,施霓生得太招人,即便是对女子那勾弄人的劲也不减啊,而且她肌肤细嫩得就像块刚蒸熟透的蛋羹,透着吹弹可破的娇,摸着就让人舍不得松手,故而方才按摩时,她确实是不敌美色多按了两下。
原本她真以为霍厌会叫她干什么难事,结果,竟是听他说。
“将给霓霓养身的法子都交给我,一个不漏。”
闻言,阿兰不忍愣了一瞬,而后在对方略显不耐的眼神催促下赶紧点头。
“好好好,我这就教,这就教。”
半个时辰过去,将军将认真研做好的笔记横折揣进怀里,而后将施霓打横抱起,迈步从香楼离开。
只阿兰一人汗津津地留在原地,目送两人背影,当即只觉如释重负。
路上,施霓顾及人多,几次想从他怀里下来,却都没得他允许,最后只好干脆随他了。
只是,她思吟着还是没忍住提点道:“夫君,你以后待人处事方面你还是要多注意些,尤其是对待姑娘家,你多少要有点怜香惜玉的风度的。”
“我只会对你怜香惜玉。”
霍厌想也不想地回,压根不管什么绅礼风度,他只宠他想宠的,至于别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才不会惯着。
“不听劝是要吃亏的。”
施霓嗔了声,话虽是这样说,可心里却偷偷地欣喜。
……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起,施霓和霍厌便阔别老板和老板娘,驾车从温碧客栈离开了。
至于芳娘及一众小姐妹,施霓前一日白天便和她们都一一相诉过离别,施霓的确不舍,但也知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之后大家奔赴东西,各自都要开始为自己的生活而忙碌了。
阿兰和她相处不多,却是起大早赶来送别,马车都驶离远了,她还在卖力地冲施霓招手,于是施霓深受感动地抻脖探出窗去,扬摆着手与她彼此道别。
“行了,坐回来吧,这么远了怕是连个影子都快看不到了。”霍厌在后忽的冷冷提醒。
施霓放下窗牖帘布,重新坐回来,当下看着他不解道,“夫君干嘛还对阿兰姑娘有偏见呀。”
霍厌却不答反问:“你给她留进京的介绍信做什么?何姑姑向来行踪不定,到时她来京城寻师拜会,说不定姑姑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