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去了两次，两次还都因为各种原因没见着人怎么就几次三番了？乐悦笙心里吐槽, 口里倒不好分辩, “不足为外人道”

“你有什么事？”男人冷笑, “让我猜猜, 想必是那卫栖天赋异禀, 格外能哄得少掌教高兴, 对不对？”

乐悦笙脸上挂不住，“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得不对？”男人气到极处，反倒笑起来，越笑越是欢畅，完全停不下来的模样，“天赋异禀，必定是个别致的天赋异禀”他笑了许久才停住，认真盯住她，“乐悦笙，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乐悦笙跟不上他的脑回路，“试什么？”

男人盯住她，慢慢坐直身体，乌木一样漆黑的发随着动作坠下，发梢铺在枕褥之上。灯影下暗红的衣，雪白的脸，乌黑而流动的发，眼前人不似在人间，倒似一只妖艳的鬼。

男人站起来。

乐悦笙身不由主退一步。

男人苍白一双赤足踩在青砖地上，又进一步。

乐悦笙又退一步。

男人便停下，伶仃地立在灯影下，烛火昏黄，给他勾出一层淡墨一样的纹路，整个人看上去幻梦一样，极不真实，“乐悦笙，你不同我试一试，你怎么知道卫栖一定比我好？”

乐悦笙听得头皮发麻，“沈凤楼，你疯了吧。”

“疯了也是你逼我”男人大叫，又瞬间收声，仿佛在强逼着自己软言细语，“卫栖他哪一点比我好？”

“我对卫栖没有男女之情，我不知道他好不好，我也完全没有兴趣。”乐悦笙匆忙道，“我确实寻他有事，但不能告诉你。”

“你又骗人。”

乐悦笙忍耐地抿一抿唇。

“你寻他有什么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少掌教仿佛竟忘了，喜岁坊那一夜，你以为陪你的人是卫栖，但其实……是我。”

乐悦笙皱眉。

“有事？”男人指着她哈哈大笑，直笑得直不起腰，直笑到一个踉跄，伸一只手撑在案上，“乐悦笙，你寻他的事，便是搂着他睡觉，对吧？”

乐悦笙难得地寻不出话回他。

男人指着她，又笑起来，笑意浮在惨白的面上，如一个僵硬呆滞的面具，“你来啦……挨着我睡。”

“你在说什么？”

男人笑得更加用力，“这便是你寻卫栖的事呀，少掌教真是贵人多忘事。”

乐悦笙后知后觉记起来，这是喜岁坊那一夜她寻到卫栖时说的话挨着我睡。居然叫这人一字不差地记地到今天。她顿时恼羞成怒，混不吝的劲便冲上来，“关你什么事？”

笑声戛然而止。男人一张脸白得鬼一样，身体摇晃，仿佛下一时就要死去，“乐悦笙，你在说什么？”

乐悦笙往前走一步，下颔微抬，傲然道，“慢说我同卫栖并没有男女之情，即便有，关你什么事？沈凤楼，你究竟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同你什么相干？”

男人难以置信地望住她，指尖用力掐在桌案上，有青白的色泽。他立在那里，浑似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两个人都不说话，终究还是乐悦笙打破沉默，“你放了唐继之，我先时说过的话，仍旧作数。”

男人不动，“你说什么？”

“我说你安心留在宗门，等断魂掌伤治好了再走。在宗门期间，我必定保你平安。”

男人冷笑。

乐悦笙苦口婆心地劝，“世上的事，男女情爱不过其中一桩一件，没有也不会死，何必执着？”

“会。”

乐悦笙愣一下，“什么？”

男人仰起脸，他的眼生得本就绝色，烛影下水光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