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耳畔沁凉,破口大骂,“沈凤楼,你敢对我无礼?”
“嗯。”男人应一声,冰凉的指尖描摹着她的脸颊,将乱发慢慢捋去耳后,“我对你无礼。”他离她极近,与乐悦笙呼吸相触,着实烫得厉害。
一个发着烧的人,手却这么冷。
乐悦笙强行压下心底里隐秘的悸动,“你可知道对我无礼的下场?”
“知道。”
乐悦笙大怒,“知道还不与我放手?”
“少掌教还没有回答我。”
“我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且去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配不配问我?”
“我定然是不配的。”男人道,“少掌教两回不远千里从长清山赶去礼城,对那卫栖可真是情深意重呀。”
卫栖?
关卫栖什么事?
乐悦笙脑子迟缓地转过好大一个圈,后知后觉男人口里说的那个同他相像的人竟然是卫栖无声吐出一口气,迅速镇定下来,“又怎样?”
“你承认了?”男人目光发直,一瞬不瞬地望住她,“你喜欢卫栖?”
乐中笙心头打鼓,沈凤楼是有些执着的疯劲在身上的,万一转去把卫栖杀了就完了,索性闭上嘴,减少刺激。
男人盯住她,“你不敢说话怎么,怕我现在就去杀了你心肝?”
果然是腹中蛔虫。乐悦笙一时无语,试图同他讲理,“沈凤楼,你我之间并没有谈论男女之事的交情。我喜欢谁不喜欢谁,当真与你不相干。”
“怎么不相干?”男人轻飘飘反问,“我喜欢你,你怎么能喜欢别人?”又道,“乐悦笙,我心里喜欢你,你如今也知道了,现在咱们之间有谈论男女之事的交情吗?”
乐悦笙清晰地听见自己脑瓜子里嗡嗡叫的声音,“你这人怎么回事”忽一时福至心灵,“你口里叫的那个阿乐,难道就是……是我吗?”
男人挑眉,黑暗中无声地望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