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悦笙顿觉毛骨悚然,“我不记得见过你,你什么时候认识我?”
“少掌教是天上的人,我在泥地里我这种东西,怎么配让少掌教记住?”男人轻轻地笑,笑一时探出手,扣在她颈上,冰一样冷。
乐悦笙生生被他激出一身寒栗,眼见着男人如狩猎的野兽一样凶狠地盯住自己,一点一点靠过来。乐悦笙前所未有地惊慌起来,“沈……沈凤楼,你做什么,你别……别过来。”
“少掌教慌什么?”男人吐字如息,混着灼热的体温喷薄在乐悦笙颈畔,“少掌教一回二回地去喜岁坊,不就是寻卫栖伺候么?我既然像他,他又不在,今日我替他伺候乐少掌教便是少掌教有甚么不乐意?”
话音方落,男人倾身向下,乐悦笙侧首避过,这一吻便落在她颈畔,气力之大,与撕咬几乎没有分别乐悦笙一夜被他强吻两次,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男人一边亲她,一边指尖捋开她颈边散发,“放心,我是喜岁坊的人,喜岁坊的人伺候少掌教,不用少掌教负责。”
这个世界,这种事情确实是男人更加吃亏。乐悦笙竟无语凝噎,忍不住放声尖叫,“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许碰我,给我滚滚”
男人停顿片时,忽一时笑起来,仍旧俯身吻她,这一下用力轻了许多,发烫的唇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乐悦笙只觉毛骨悚然,如同鬼手相触。
四下里悄无声息,连路过的蛙都没有一只。黑暗中感观被放大到极处,乐悦笙艰难大叫,“沈凤楼你还不住手?”
男人听而不闻,沉默地亲吻她。他应该亲了很久,久到乐悦笙脖颈被他的体温烘得滚热,男人身体一沉,重重扑在她肩窝处,火一样的前额便抵在她耳畔。
久久无声。
四周一片死寂。乐悦笙疑心这人已经发烧晕过去,“沈凤楼,沈凤楼。”她一说话,嘴唇便摩挲在男人颊畔,干涩而火烫的触感。
这个人确实在生病,作不了假。
男人伏着,一动不动。
“喂”昏迷的人没有知觉,身体极其沉重,乐悦笙被他压得难受,又动弹不得,“沈凤楼”提高嗓音,“沈凤楼”
男人身体震动,便醒过来,恍惚地盯住她看一时,撑起手臂坐直许是病中难受,动作笨拙又迟缓。
乐悦笙不知这人又要闹什么名堂,屏息躺着,一声也不敢出。
男人一言不发,慢吞吞站起来,往外走。乐悦笙眼见着男人薄薄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门外,脱口叫道,“沈凤楼”
男人止步。
乐悦笙顿觉懊悔,然而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硬着头皮假意发作,“你要做什么,还不放开我?”
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只听到极轻的一点笑声,男人道,“此处很是安全,少掌教安生等着……我走了。”
“你去哪里?”
男人回头,又笑起来,“去杀个人。”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九点《娘要嫁人》
26 娘要嫁人 ◇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你要杀谁?”
“少掌教都知道, 还用问么?”男人道,“少掌教怕我杀谁, 我便杀谁。”话音方落, 人已消失在门外。
乐悦笙急得大叫,“沈凤楼你杀谁,你要做什么, 回来滚回来”
根本无人理会。
乐悦笙动弹不得。只能平平躺在地铺上,除了耳上疼痛一无所觉。渐渐东天微明,颈上一松, 银针脱落,丹田之力如江潮汹涌, 迅速汇聚只不过一息之间,便能行走自如。
乐悦笙坐起来, 二指拈起枕上脱落的银针,果然是溶洞里自己同他施针的那一根。入针时便先算好脱落时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