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路?”男人摇头, “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我早就知道了, 何需费劲?”
乐悦笙脱口问,“你怎么知道?”
“你猜。”
初时惊慌过去, 乐悦笙恢复镇定理智回笼这个叫沈凤楼的人确实丹田空空, 手无缚鸡之力, 只是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叫自己全无防备, 用白日诊病的银针对自己下了暗手。
如果能设法拖延, 等谢春秋或是服侍的弟子过来, 此人便不足为惧。乐悦笙故意放慢语气,“若能猜,便不问你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男人低头,目光凝注在她眉眼之间。乐悦笙被他看得起出一身寒栗,忍不住骂,“看什么?”
“你。”
这话着实暧昧得过分,乐悦笙自打来此,少有被人如此□□裸地凝视,大不自在,“沈凤楼你要什么,不如同我直说,不需要这样,我们都好……好商量。”
“商量?”男人道,“商量等少掌教脱身,怎样将我扒皮拆骨?”
乐悦笙一句“你知道就好”险险咽下,“你悬崖勒马,我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男人笑一声,“少掌教不必惊慌,我不会对你怎样。”又道,“少掌教也不必想着拖延时间,我只有一个问题,问完就走拖延时间除了连累谢春秋,并无益处。”
这人当真要成她腹中蛔虫。乐悦笙暗暗翻一个白眼,“师叔祖的武艺不说步绝天下,八山二岛难有对手,你遇上他,能有胜算?”
男人微微侧首,“少掌教你才是真的步绝天下吧?如今不也是在我掌中?”
乐悦笙难免生出灰头土脸的感觉,“我是被你蒙蔽作不得数。”
“蒙蔽?”男人重复,“我自问从未蒙骗少掌教。”
乐悦笙大怒,“你一路上骗人还少吗?”
“我骗你什么?”男人迫近一些,几乎同她鼻尖相触。他贴在她颊边说话,声音轻得像一个缥缈的梦,“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卫栖,是你一厢情愿这样叫我。”
乐悦笙一滞。
“这便是我想请教少掌教的问题。”
“什么?”
“乐悦笙”男人叫着她的名字,吐字间有一种恍惚的依恋,“你不认识我,为什么打从第一次见便对我这么好?”
这话在船上时他就问过,若能回答早就答了。乐悦笙生硬道,“是我有眼无珠,不必再提了,你羞辱我没够是吗?”
“有眼无珠。”男人重复,“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入目的人。”
乐悦笙感觉自己大约确实脑残了,竟然从男人的语气中听出一点委屈。
“你以前说我像一个人他是谁?”男人问,“你分明不喜欢我,却一直对我还不错,是不是因为他?乐悦笙,你喜欢他对不对,为什么你不肯承认?”
这一下又一次触及逆鳞,乐悦笙勃然发作,“那是我家的事,同你一只鬼什么相干?你给我滚”话音未落,身上一沉,被男人密密贴住。
黑暗中男人的脸只在方寸之间,乐悦笙渐觉惊慌,挣扎大叫,“沈凤楼,你要做什么?”
男人俯身向下,脸颊埋便在乐悦笙颈畔,发烫的鼻息断续喷薄在皮肤上。乐悦笙心中一动,这个人在发烧血萱草只能一时退热,病根尚未尽除,不知保养,又烧起来了。
“沈”一语出口,耳畔剧烈疼痛,应是被男人咬了一口,男人发着热,口中滚烫,灼得乐悦笙一个哆嗦。
即便装病示弱,这装得也太像了。
男人用力极大,乐悦笙不住皱眉,然而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只能任人摆布,好在耳廓被男人体温熏得滚热,疼痛倒不大显。
流离的夜风经过,窗下铁马叮咚乱响。男人松开她,流风袭过,乐悦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