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谁见过你的胎记。”
“胎记?”男人困惑地皱眉, “什么胎记?”
乐悦笙欺上前, 一手探入男人衣襟,撩起中单,指尖用力地摩挲腰间胎记。男人被她一触便浑身战栗,撑不住便往她怀里扑,恍惚道,“做什么?”
“这个胎记,还有谁见过?”
“谁?”男人贴在她心口发怔,胡乱道,“都见过……”
乐悦笙心头大恸,掐住男人胳膊,“不是在宗祠此前有谁见过?”
“都见过。”
乐悦笙用力托起男人的脸。男人颊生酡色,目光如醉,迷离又坚定地盯住自己,“……都见过。”乐悦笙立时生出不忍心,“你醉了,睡一会吧。”
男人道,“我没醉。”
乐悦笙不答,只将他拢在怀里,相拥取暖。
“师姐,我们明日去酒仙镇……”
乐悦笙她从不跟醉鬼较真,“好。”
“太白醉我要吃一坛。”男人比划两根手指,又多竖起一根,“三坛。”
“十坛也使得。”
“还要去太白码头,赏月。”
“好呀。”
“赏一夜。”
乐悦笙看他醉态可掬模样大觉好笑,信口开河,“每夜都去也使得。”
男人倒认真起来,“每夜都去不使得……”痴痴地望住乐悦笙,“我们有正经事。”
乐悦笙原本在出神,被他逗乐,哈哈大笑道,“你有什么正经事?”
男人不答,跪坐起来,倾身扑到乐悦笙身前,抵在她额上亲吻。男人双唇火烫,吻过眉目,移向脸颊,渐渐寻摸到她唇边,纠缠过去,“我们好多正经事……师姐怎么忘了?”
乐悦笙被男人滚烫的唇熨得发软,难以支撑,索性就着拥抱姿势仰倒下去。男人啃她一口,停一下,又啃一口,“我很想你……”
“你离开过我一步么?”乐悦笙闭着眼睛发笑,“想我什么?”
“你不会懂……不会够的……”男人失了魂一样疯狂地亲吻她,“永远都不会够,死了都不会够……师姐……我每天都很想你……想你……”
乐悦笙无声地回吻他。
炉火销尽时,男人终于伏在乐悦笙身上睡着了。乐悦笙躺在熏得滚热的青砖地上,凝望古老的穹顶,将怀中人移到地上躺着,坐起来。男人还在喃喃念叨,“……我想你。”
两个人数回胡闹,从过午至深夜。饶是乐悦笙内功深厚也睡到次日过午才醒,沈献更不必说,深夜都还不见醒转,连睡着的姿态都没动过半分。
天明五峰主来拜,乐悦笙在石阶下见了他们,问停剑峰管事,“乐秋风怎么还不见?”
“她还是那样,每日都在岑溪庄园。”
“泊言怎么不见?”
“还有点虚,且养着呢命我拜上掌教,说他能走动了便来金顶峰给掌教和主君磕头。”
“去跟他说,早些回来。”乐悦笙道,“非常时期,停剑峰没个人主事,我不放心。”
话里意思一群人都听懂,乐新兴要说话,被乐竹青悄悄拉住制止。等那管事走了,乐竹青道,“停剑峰虽然是金顶峰门户,但有前四峰在,停剑峰一时空悬倒不打紧,男人做峰主难以服众。”
乐悦笙看她一眼,“泊言本就是停剑第一掌事,让他回来不应当?我几时说要他做峰主了?”
四人面面相觑。乐柏舟道,“谢春秋出走了,长老堂又那样狭山水道我虽命人每日值守,却不是长久之计。只怕要另外安排防卫。”
“不必。”乐悦笙摇头,“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四平八稳永无宁日。”
“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