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你昨夜那鬼样被人剁作八块都不知道。”又道,“此处上去是不是大自在天?”
“是。”男人点头,“你跟着我。”
“错。”乐悦笙纠正,“你跟着我不许枉动真力,不许犯病。”便拉他起来,“你指路。”
男人微觉委屈,又有说不出的甜蜜。果然跟在乐悦笙后头上山。男人虽轻功绝世,乐悦笙却只拉着他慢吞吞往上走。天近黑时过雪线,进入经年不化的雪山。
乐悦笙握一握他的手,“沈献,你冷不冷?”
男人摇头,“不冷。”
“不冷才怪走快些吧。”乐悦笙挽住他,足尖往山石上点一下,三五个起纵便过一个雪峰。男人在这样的照顾下身不由主生出依恋,两臂勾住乐悦笙颈项,前额抵在她颈畔,不用一丝气力任由她带着自己上山。
等耳畔雪风止息,乐悦笙停下。男人恍惚抬头,入目是她一点雪白的侧脸,“乐悦笙,怎么了?”
他过了一个片时才反应过来那竟是自己发出的声音那么依恋那么软弱,仿佛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无用的人,仿佛一根无法直立的菟丝子而他分明不是。
在乐悦笙面前的沈献连沈献自己都不敢相认。
“此处竟然有河,河水还不结冰,神奇是不是传说中的达古冰河?”乐悦笙说着转头,见他目中满是惊恐,“你怎么了?”
男人如梦初醒,匆忙收敛满怀凄惶,“是达古冰河。”又道,“沿冰河下去是达古冰川,冰川上就是大自在天。”他说着松开乐悦笙,往山石后走一回,拖出一条柳叶舟,并一个包袱。
乐悦笙大喜,“竟然有船。”合力把船掷在水中,一齐上船。男人拆开包袱,竟是一领大棉袍。
二人从大戈壁走上来,都是夏衫单衣,虽有真力护体不至于受寒,毕竟不好受。男人展开棉袍,同她披在肩上。乐悦笙并不推拒,只随手将他按倒,同自己一处拢入棉袍。
乐悦笙一手按着他,另一只手握桨,往岸上抵一下,小舟随水而下。
男人身不由主扑在乐悦笙膝上,“乐悦笙,再这样我要变得什么都不会。”
乐悦笙哈哈大笑,“想得美等你恢复了,不得你来伺候我吗?”
男人翘起嘴角,“为什么要我伺候你?”
“你自己说的呀”乐悦笙漫不经心地扳桨,“你说你要伺候我,还不用我负责,这么快就忘了?”
他伪装卫栖时,抱着必死的决心,既不想明日如何,也从不敢奢望能被她认出否则绝计不敢如此放浪形骸。一听这话瞬间面红过耳,浑身作烧,恨不能寻一个地缝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