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悦笙强忍笑意，“你装卫栖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一日被我认出来？”

男人翻转身体，将脑袋完全塞入棉袍里。

乐悦笙伸指，挠一挠他脖颈，“傻子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不然你以为随便哪个伎人的事我都要管？”

“骗人。”男人瑟缩躲避，却不抬头，“你认出来，还对我那么坏。”

“很坏吗？”乐悦笙仔细回忆，好像是不怎么好，便自己找补，“我先时觉得像后来，我以为你是昆仑打发人伪装来害我的。”又辩解，“但即便如此，我也对你不坏呀。”

“又撒谎。”

“没有撒谎”乐悦笙道，“我舍不得你，不是你自己说么？”

男人伸指将棉袍撑开一点，探头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乐悦笙扑哧一笑，“很对我舍不得你。”

两人絮絮地说一些旧事。很快到了冰河尽头，乐悦笙拉他起来，把棉袍给他披上，“你不许枉动真力，穿着。”抬头便见达古冰川浑似冰壶倒悬，带着凛冽的寒意矗立身前，直冲九宵天际。

“在上面？”

男人点一下头，“上去就是。”

乐悦笙道，“寻常只怕无人有这本事。”

男人正琢磨怎么说服她让自己走，乐悦笙道，“说了不许枉动真力，今日我伺候哥儿到底。”双手往腰间一摸，分持一柄匕首，褪了皮鞘，看他一眼，“你抱着我。”

男人原不肯答应，被这四个字蛊惑，稀里糊涂照办。乐悦笙一跃而起，每一提气便是丈余，匕首插入坚冰借力，停上片刻，又是一纵接连三四十纵过去，终于落在冰川之巅。乐悦笙仰面躺在冰川上，“可算上来了。”

男人抱着她，就势扑在她身上，手臂撑起一点身体，“乐悦笙。”

“嗯？”乐悦笙应一声，摸摸男人被雪风浸得湿漉漉的鬓发，“我伺候得好不好？”

男人点一下头，“那以后我来好不好？”

“做什么？”

“伺候掌教。”

乐悦笙哈哈大笑，“我等着你。”

男人贴着她，距离如此毫无保留的笑意咫尺之遥，无法克制心生悸动，俯身向她。乐悦笙毫无防备，偏转脸躲避，便觉微凉的唇印在耳畔，酥酥痒痒的，越发笑个不住。

男人大怒，忽一时张口，咬在眼前雪白一点耳垂上，齿尖厮磨，用力碾一下。

乐悦笙被他咬得又疼又痒，告饶，“哥儿放过我别闹了。”叫两遍无用。乐悦笙握住男人手臂警告，“再不放，我要还击了。”

男人挑衅地眨一下眼。乐悦笙立刻斗志昂扬，一个小擒拿手制住男人双臂，原地一个翻滚，将男人压在雪地上，夺回主动权，威胁，“咬死你。”

“你不会。”男人大张着眼，痴痴地望住她，“你舍不得我。”

乐悦笙心中一动，还不及说话，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声大叫，“什么人？你在对我们教主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57 鬼洞主人 ◇

◎我可以娶你◎

乐悦笙回头, 便见七八名白衣女子立在不远冰川上，一群人疑惑地看着自己二人。乐悦笙总算要脸, 一骨碌坐起来, 尴尬地笑笑。

男人慢吞吞坐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教主久久未回大自在天，”领头女子深深一躬, “大供奉命我等在此处等候教主。”

乐悦笙这一惊非同小可，脱口道，“你们一直在这里？”

女子气愤愤看她一眼, 根本不答理。男人皱眉，“问你话没听见吗？”

女子莫名挨骂, 委委屈屈道，“不是。我等在天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