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迟垂眼看他许久,伸出握着签字笔的手,在温然白皙的手腕一侧画了几笔。

像那年高中从首都飞往s市参加夏令营,温然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落地时是下午,顾昀迟打开遮光板,温然看出去,似梦非梦地感到恍惚,他离开这里已经七年。

下飞机后在机场餐厅补了顿午餐,两人乘车前往195院。途中温然一直看着窗外,对比记忆里的样子,首都的变化不算大,一切都还是熟悉的。

看得有点累,温然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的图案:一个扁扁的椭圆,里面点了两点。

“这是什么东西?”他抬起手问顾昀迟。

顾昀迟回复着通讯器里的消息,往他手上瞥了一眼:“你什么时候文的身。”

“谁文身会纹猪鼻子?”

“不是你吗。”

温然甚至怀疑自己脸上也被画了,立刻朝顾昀迟那边靠了靠,探到主副驾中间的位置照后视镜,照完才放心。

开车的士兵目不斜视,紧抿着唇。

温然靠回椅背,扭头看着顾昀迟的侧脸,又看看手上的猪鼻子,最终还是没有把它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