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艳章泪眼微微睁大,泪花还?在眼里滚动着,语气?愧疚:“您就是因为要照顾发烧的雁郎君才来晚的吧?你们的感情真好,都怪我,我不应该介入你们的。我从前和雁郎君接触过,他是个温雅贤惠的好男人,但我竟不知道,他是如此的好,明日我一定亲自去向他请安,亲自去照顾他。”

“不用。我临走时,雁郎专门嘱咐了,他害怕将病气?传染给你,特地免了你的问安,往后你在宅子里不用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对了孟世子也?在这里,听?说你们是旧识?”

楚艳章微微点?头:“嗯。”

沈黛末笑?道:“那太好了,孟世子跟我郎君相处的也?极好,你们都是好脾气?的人,往后三个人在一块有说有笑?的,也?不怕闷在宅子里无聊了。”

“那太好了,我也?很想燕回?。”楚艳章牵强地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清甜的笑?容,忽然,他的肚子咕咕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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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皙的脸颊顿时霎红,低着头,像一只犯了错的狗狗。

“是饿了吗?”沈黛末拿起桌上精致的点?心递给他。

“沈大人,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我在床上坐了一下午,一直没敢动,也?没吃东西,所以才......”楚艳章带着闷闷鼻音的声音十?分微弱。

“什么,你竟然一下午都没吃东西?那快点?吃吧。”沈黛末直接塞了一块五香糕给他。

“谢谢大人。”楚艳章轻声道,双手?捧着五香糕,小口小口地吃着,与端庄稳重的皇子形象形成截然不同的反差,很是可?爱,把?沈黛末都逗笑?了。

雁子和三艳的第一次过招

楚艳章慢慢吃掉了小半碟五香糕之后, 就不再动了。

“吃饱了?”沈黛末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嗯。”楚艳章低着头,轻声答道?。

“那你上床休息吧。”沈黛末说。

“那大人呢?”楚艳章抬眸,清透的眸子格外水润。

不知道?为什么?, 楚艳章给沈黛末的感觉,就是一个懵懂纯真?的皇子, 温柔、知礼、娇贵, 但也?因此?让她?不像在?孟燕回面前那样放得开, 做出抢床的事情。

于是她?客客气气地抬了抬手:“殿下不用担心?我, 我在?哪里睡都?行。”

“那怎么?行呢?怎么?能委屈了大人。”楚艳章担忧道?。

“我皮糙肉厚不委屈,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沈黛末边说边退, 脚已经?快走到了外间了。

楚艳章见状也?不好再强求,只能低声亏欠地说了句‘对?不起’, 然后默默从地上捡起了刚才掉下的红盖头, 拖了嫁衣上了床。

沈黛末则在?外间随意将几个长凳拼凑在?一起, 凑合着躺在?上面。

不远处的铜质香炉静静燃烧着沉香, 香烟纤丝蜿蜒袅娜。

沉香,雁子最?喜欢的香。

他们的卧室里总是燃着沉香,连他的身上,衣袍上也?都?沾染着沉香的香气, 已经?是属于他的专属独特的印记。

躺在?长凳上的沈黛末闻着这香味, 不知不觉间心?神都?平和起来, 闭上眼睛, 仿佛冷山雁就躺在?自己身旁。

可沈黛末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担忧着冷山雁的病情。

几日前, 冷山雁被累病,发?了高烧。虽然在?大夫的精心?调养下病情已经?无碍, 可不知道?怎么?的,今日下午,他突然再次发?起了高烧,而且比之前更加严重,整个人都?烧得意识模糊,身体更是烧得滚烫。

沈黛末握着他的手,仿佛握着一块烧得猩红的炭,把她?吓了个半死,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