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却还要强装没事的家伙。

哎,叔系确实很吃香……尤其还是会害羞的叔系。

这次她倒真的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总是天天想着红杏出墙的女性了,那她希望她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老公真的能表现得像是一个醋罐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任着她来到武装侦探社这么久,却连一句联络都没有收到。

“乱步有和我提到……小姐您转移话题的手段不那么常见。”显然福泽谕吉小心地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可即使是这样,有些也不应当是随便开出口的玩笑。”

“这只是我对自己的物化,可是倒还没有涉及到心意的部分……”

“物化也不应当是随便说出口的形容。”福泽谕吉刻板得像是教导主任那样教条,“即使把自己当成工具,也无法隔绝心灵感到的疼痛……只有自己正视自己,晦暗的昨日才会过去。”

“福泽先生,在我的身上会看到了谁的影子呢?与谢野晶子、江户川乱步、织田作之助,还是您自身……啊,这听起来

怎么那么好笑,武装侦探社怎么大多数的人都有着浓厚的心灵阴影。也对啦,反正‘文豪’的反义词是‘文盲’,‘野犬’应当也是拥有痛苦回忆的丧家之犬。“白鸟理莎又开始自说自话了起来,“但是,善心还是停留在更有价值的人身上,我觉得这样会比较好。”

因为她是无药可救的嘛。

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的人,别人的努力也不会有任何的用途吧?得到的只会是落空的期待。

“是因为,你想要回到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身边吗?”

“我看起来是那么恋爱脑的家伙吗?啊,虽然我觉得恋爱脑倒也不一定是一个贬义词就对啦。”白鸟理莎迎上对方……似乎混杂着一些同情和怜悯的目光,饶有兴趣地抱住了本来放在椅背上的风衣,“是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吗?”

“我们见到了港口黑手党的信使。他提到了我们社的社员芥川龙之介一直在寻找的,他的妹妹芥川银的下落。并以她的性命作为要挟,需要芥川龙之介在后天之前出现在港口黑手党的大楼。”

直到这里,这都符合白鸟理莎对于原作剧情的认知。

“至于白鸟小姐你……被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若是一同出现,港口黑手党的任何成员都有权格杀勿论。”

听到这里的时候,白鸟理莎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她任由风衣从手中滑落,不知是有意无意地在风衣上不轻不重地踩上了一脚。

在福泽谕吉看来,这位年轻的女性面无表情,介于漆黑和深蓝色的眼睛空洞无光,这样的她才更接近于白鸟理莎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