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1 / 2)

“那请少卿宽恕,属下也无从知晓。”

魏机说完,便要告辞。

梁恒很是宽宏大量地准了,只是在魏机跨出门槛时,添了一句:“今日本就休沐,你又何必听了消息来大理寺看我在不在。”

魏机的脚步一顿,匆匆离去。

他从燕州两日奔波,到了鹤京,至此也不过两三个时辰,知道他回来的,除了守城官兵,便只有几乎不与底下相通的皇宫内人。

而魏机处在从五品官职,又从哪里知晓他回来的,又怎么在休沐日就匆匆来了自己的办事屋中?

梁恒想到这,将书案翻得杂乱,又在身后的书架各层都找了个遍,也未发现什么异常。

这下,梁恒不免自我怀疑:“难道魏机真是一时兴起来我这?”

不,绝无可能。

梁恒转身想要回去,腹部却突传一阵绞痛,宛如用利刃一下一下切割五脏六腑,痛意霎时袭上心间,梁恒痛的眼前一黑,狠抓着书架,弯着腰倒坐下去。

狼狈的动作间,他碰到架子上的数多案卷,哗啦啦地惊到门外路过的人。

来人向里看了一眼,只见一紫袍男子背靠着书架,垂着脑袋,一声声地喘着粗气。

他立马跑了进来,一边扶起梁恒,一边问:“梁大人你没事吧?”

梁恒没力气说出半句

话,只能强忍着摇头,示意这人把他扶到案前。

可惜来人身量不高,又身形清瘦,陡然被青年这么个大高个全然失力地靠着,他憋红了脸也是走的颤颤巍巍。

七拐八拐的路程让梁恒才要坐下时,宽大的袖袍不慎撞倒案上的银炉,炉灰撒满卷轴,也沾上梁恒的衣袖。

这人慌得六神无主,放下梁恒就说:“大人稍等,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

也不等梁恒发话,他便跑了出去,喊道:“快请大夫来。”

这话说的急促高昂,片刻间便吸引了人们目光,于是场面一度混乱,来看望梁恒的,去找大夫的,端茶倒水的,吵得梁恒更觉得痛了。

他忍着极度的痛楚,想要吩咐大家各司其职,不要在屋里吵嚷,但刚开口,便觉得喉间一痒,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唇口喷出。

斑驳的血液刹那染红衣襟,案卷,地面,屋里有一刻是鸦雀无声。

然后,梁恒便听见更大的吵声和动作,眼中的人影开始重叠成一片黑色,直到夜色降落眼眸。

等意识再次清醒时,梁恒咳嗽一声,睁眼看见青色的屏风。

身旁似有人一直候着,他听见声响,便走了过来问:“梁大人,你醒了?”

梁恒抬眸看去,是个熟人。

孙阅古立马转身出去,请了一位白胡子大夫进来,“大夫,大人醒了,你再看看吧。”

老大夫不耐烦,走过去随意搭了脉,说道:“这位大人的脉象弱如细线,底子亏虚,拿了我开的方子好好服药静养便是,不必再问。”

孙阅古应着,又恭敬地请大夫出去。

回来时,便见梁恒起身坐在窗前,他有些害怕地说:“梁大人,大夫说你不便吹风受寒。”

梁恒听了那大夫的话,便知道他根本没看明白自己的病,比起宋婉对他的交代简直粗陋。

他看了眼面前拘谨的年轻人,问:“方才,是你进屋救了我?”

孙阅古点头:“来送卷轴,恰好看见大人。”

“多谢你了。”

梁恒喝了口茶,请孙阅古坐下,才说:“你不是在马博实底下?可要向上升升?”

他早就仔细查了孙阅古的身世,知道他是孙明理的弟弟,借着父亲与哥哥的打点,才到了马大人的手底下,与马博实共事。可惜此人性格古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