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吃到一半时,应浅浅冷不丁地来了句,“我今天没洗头。”

谢忱顿住了。

应浅浅立马就笑开,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很少见她有笑得这么开心,像是蒙古包内的空气都要被她笑容暖得升温了一样。

她记得可清楚了,谢忱这家伙洁癖很严重的。

叫他摸她的头,活该!

谢忱倒是没嫌弃,只是瞧着她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忽地轻捏她的脸,很轻的一下,像是擦过去一样。

应浅浅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呢,谢忱就收回了他的手,淡淡地说了句。

“扯平了。”

第 29 章

被突然捏脸, 应浅浅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双眼写满了问号。

“谢忱你是不是报复心太重了点?”

说完,她腾地抽了张纸, 在自己的脸上擦了擦, 直到皮肤擦到发红才算是满意。

随后她站起了身坐到床边,非常自然地掀开被子缩了进去。

“不说了,太晚了, 我要睡美容觉了。”

谢忱眸色顿住, 说道:“这是我的床。”

“我知道啊,我们是夫妻, 你的床就是我的床。”应浅浅觉得谢忱生病后脑子可能不太好用, 自认为非常好心地开口解释,替他把逻辑捋清楚。

谢忱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要他真让应浅浅在他这睡一晚,应浅浅明天早上起床清醒了肯定会记他一辈子仇,说不定会和他一辈子分床睡。

为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谢忱好脾气地哄她:“我们现在在拍节目。”

应浅浅想也不想地回答了他。

“这是个夫妻综艺,一起睡很合理。”她有点不太耐烦,“谢忱, 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可你忘记了吗,我们签过婚前合约。”

应浅浅突然从床上直起了身,柔软的掌心拍了下被子,神情都是震惊地道:“我想起来了, 你有白月光!”

谢忱想,他确实有白月光。

就在他眼前。

但眼前人说的是醉话,他不可能真的同她争辩。

应浅浅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谢忱忽地抓住了她的皓腕。

她没好脾气地道:“干嘛?”

“白月光,”他嗓音凉凉地说, “不是说一起睡?”

不明白他忽然重复白月光这个词语做什么,应浅浅只觉自己叛逆心升起。

她扭过头将毯子裹到了自己身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我不。”

裹好了毯子,应浅浅带着十步杀一人的气势走到了门口。

不料到了门口,她脚步顿住了快有几秒,又折返了回来。

她又望着谢忱几秒,那双狐狸眼一样微勾的眼透着些许不爽,将毯子扔回到了床上。

“还你,免得明天说我让你感冒加重了,烦人。”

她说完,这才真走了。

应浅浅的蒙古包离谢忱的不远,也就十几步路,谢忱目送她那气呼呼的背影进了她的蒙古包,这才将自己的门帘放下。

那张毯子,仅仅是沾了她几分钟,但却已经被她霸道的香味给占据。

谢忱将毯子铺好,半响,抬手熄灭一室的灯。

第二日早,应浅浅醒来后没有下床,只是睁着眼怀疑人生一样地看蒙古包的幕顶。

她昨晚喝的不是酒,是掺了降智药的玩意儿吧。

辛辛苦苦在谢忱面前维护的高冷不好惹的势均力敌形象,就这么猝不及防打破了?

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应浅浅将被子往头上拉,彻底盖住了自己的头,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