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哪儿呢?

她能走出这道房门,走不出这座宅子,能走出这座宅子,上京城里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贱籍之人无归属,无论流窜到哪里,抓到又会被关入大牢。

她早已没了自由身,为妓为妾,为奴为婢是她仅有的选择。

容寂很快穿了一件宽松的茶白色中衣出来,抱起失神的她,落座在圆桌旁的小凳上。

采桑和采月见状立马退出去。

卿言坐在他腿上,极为不适应,脚尖朝下轻点想下地。

“吃过饭了吗?”容寂一手搂她腰,一手勾她腿,不让她动。

“吃了。”卿言难得回他话,期望着她说吃了,他就会放她下去。

“再吃点。”容寂总听人回禀她要么不吃,要么只吃几口,心有不耐。

他原本便吩咐了两个人的饭食,桌上有四菜一汤,荤素搭配。

卿言缄默不言,容寂用筷子夹菜,自己不吃,喂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