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长着一张端方君子的脸,他的言语却轻佻浪荡。

卿言气到肩线发抖,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

“想来也不会。”他脸上的轻嘲仿佛在说:昔日的宰相之女,如今不过是个贱籍女子任他玩弄,还装什么清高!

容寂将她两只手腕捉起,环上他的腰间,距离拉近,他低头在她耳畔低语,“不会就学,替我宽衣。”

主动帮男子解衣这种事,她做不来,僵着不动。

“你与桓晏是如何形影相依的?也这般抱过他?”他突然抬起她的下巴,阴恻恻问。

听到这个名字,她眼里果然出现动容。

“你在牢狱中可有期盼过桓晏来救你?”容寂心下失衡,勾住她的细腰,强势将她纳入怀中。

卿言腰间还留着他昨夜手上的掐痕,被他用力一箍,她皱着眉忍痛。

第008章 疼你不知道吭声

卿言在狱中一心牵挂爹爹,根本无暇管顾自身,在听到爹爹自戕的消息后,她只想随爹爹而去,倘若当真被送到教坊司,她便会用手里藏的那根簪子自尽。

入狱的前一天,桓晏还来卿府给她送过城东点心铺子新出的单笼金乳酥,少男少女坐在小轩窗下,静听韶光慢。

然世事无常,仅一日光景,周身的事物就全变了样。

她不自觉流露出依依眷恋的神情,容寂心底无名的怒火翻涌。

牵引着她的手,摸上他的腰带。

暗扣“啪嗒”一声打开,他贴近她凝脂白玉般的脸颊,“这样解,学会了吗?”

卿言被他的呼吸烫到,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接下来怎么脱,该会了吧?”容寂目光死死盯在她的脸上。

卿言浅粉的指甲陷进肉里,嘴唇被她咬的发白。

只要他碰触她,她便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

在桓晏面前,她又是怎样的?

一想到他若不为一时的私心,此刻她该是与桓晏郎情妾意相依相偎,容寂脸上全是阴霾。

“要么帮我脱衣,要么与我共浴,由你选。”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摆明了说他耐心不多。

卿言全身泛红,脸颊烫的快要烧起来,在容寂耐心即将耗尽前,才缓缓抬手,生涩地将他的衣衫褪下。

他露出上半身肌理,男子的气息将她包裹,其下还有亵袴,卿言别过眼,手迟迟都伸不出去。

“你又不是没见过,在害怕什么。”他言语露骨,又来捉她的手,想引着她来解他的裤头。

“你不要脸!”卿言死活不肯,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容寂比她想象中更无耻,不耐烦再磨她,自行除下身上最后的遮挡,跨入浴桶中。

卿言急忙回避,却也躲不过全看见了。

“过来擦背。”容寂手臂搭在浴桶边缘,她越是抵触他,他偏要让她熟悉他。

卿言粉拳紧握,站着不动。

“还是你想进来一起洗?”还是这句话最管用。

卿言强自忍耐着靠近他,取过帕子,在他背上轻轻擦拭,似鸟羽刮过。

她一向被人伺候,半点都不会伺候人,动作生疏,反应迟钝。

外面桌上有响动,她磨蹭的功夫,灶房已将晚食备好,采桑采月将饭菜端进来摆放整齐。

“去外面等着。”容寂放过她,再让她磨蹭下去,水都要凉了。

采桑采月看到姑娘从大人浴房里出来,广袖还被打湿了半截,猜测她方才在里面伺候大人沐浴。

采桑采月只盼着姑娘能早些顺大人的意,莫要再做刺头,惹大人生气,作贱自己的身子。

卿言一点都不想在容寂房中待,可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