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叫水从简。”
“是大夫。”
“是星纪。”
“是车夫……”
“我都信了。”
到此,他未动,直到她说:“那墓穴是我爹所建。”
“为我娘之外的另一个女人。”
“太荒唐了……我不信。”
“淮砚辞,你再骗我一次。”
“……”他抿唇。
晋舒意俯身,手里的力道已然失了控。
“只要你说,我都信。”
喉头滚动,淮砚辞再不忍心看她,却也开不了口。
“……”终于,他别过头。
可晋舒意哪里肯放过,她抽出一只手,不知哪里来的劲,似是跟他耗上了,狠狠捏住他的下巴叫他只能重新看着自己。
她没有醉,却比醉了更甚。
淮砚辞目光落在她冷焰般的眸光上,须臾,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他就着她的手仰起头。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信,对吗?”
“……”
“我跟他不一样。”
“我只知道一心只为一人动,一生只为一人夫。”
“舒意,我喜欢你。”
“一直喜欢。”
说完这最后一句,原本任她欺压的人伸手。
压在脑后的掌心炙热,带的晋舒意往前,直直撞上他的唇。
不过一点,他便笑了,闷闷的笑自胸腔而起,震得她退步。
男人却已扣下她捏住自己下巴的手,转为十指相扣。
漆眸深邃,一如唇上重新加深的吻。
第九十五章 许是心动
记忆若雨后春笋,毫无道理又以惊人的速度占满视野心头。
曾几何时,呼吸交错里,有人也这般在耳畔低喃。
“我也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别讨厌我,好不好?”
抵在胸膛的手骤然撑开,晋舒意瞪大眼,忽得清明。
怎……怎么可能?
那是她的酒后无理取闹。
“水从简,你喜欢我一下真的这么难吗!”
“我讨厌你!”
这一刻,前因后果终于完整。
彼时的她浑浑噩噩,只瞧得见眼前的脸,根本忘了矜持与理智。
可他呢?他是清醒的。
手指被突然收紧,像是对她分神的惩戒。
喘息间,她仓皇唤了一声:“淮砚辞……”
出声已是破碎,不敢见他,只赶紧低头,他的鼻尖蹭在她睫下。
“……嗯。”循着她的唇线,他仍在轻轻描摹,却在她急促的呼吸中终究蜿蜒往上,最后在她忽闪惊慌的眼上印下。
似是蝶翅震颤的长睫霎时止歇,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他轻轻拥住她。
晋舒意闭上眼,两人间却早已没了距离。
他的身上带着清冷的秋意,却又温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