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兄!任兄你这次可一定要帮我啊!”
任徵恨铁不成钢看他:“你究竟要做什么?!”
“任兄放心,此时决计牵扯不到你,但我必须立刻归京,耽搁不得了!”
第二日一早,晋舒意开门就看见院中站着的人。
淮砚辞显然是已经起来多时,见她出来伸手一点树上。
她狐疑看过去:“怎么?”
“过来看看。”
他说得煞有介事,晋舒意心中不愿,脚步却到底是捱了过去。
顺着他方才指的方向,她仰起头:“怎么?”
“清晨有一批留滞的伤员已经离开。”男人压低声音道。
“殿下是查到那五洲商会的接头人?他也在离开之列?”晋舒意扭头看他。
男人也仰着头在看树梢,侧脸沉静,他道:“你应是也探问过你爹了吧?据说有一断腿的商人,昨夜我探过,那断腿之人能躲过我的偷袭,可见所谓断腿,也是假象。”
“若是官道受阻被迫留下,为何要装作断腿?”
“因为他的身份不允许他断腿,此时看来伤得越重,待他回京之后,便越不会被人猜疑。”
“断腿岂是说好就能好的,怕是终生不良于行,我们若是怀疑,回京后必然是先查有腿伤之人,而他定是常见于人前,因而我们甚至会见面不识,”晋舒意分析下来,拧眉,“所以是谁?!”
“禁军统领,金威。”淮砚辞低头,收回目光落在她面上,“舒意,这件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四目相对,晋舒意却没有退却:“那又如何?”
“棘手,便是危险。”
“所以,因为危险,我便就可以放下母亲的仇,书铖爹爹的仇,晋家的仇不管?”她盯住他,“我以为,起码在彻查五洲商会这一点上,你我是有共识的。”
“自然。”淮砚辞却是笑了,“我的意思是,如此一来,往后你我要走的路便更危险了。”
晋舒意迷惑地皱眉。
就听眼前人唤她:“舒意。”
她未动。
淮砚辞指了指树上:“看见那个鸟窝了么?分明是那么高的枝头,如何也不算安全。可你看那枝杈相互支撑,将它护得很好,前些日子风雨交加,它如今还是在那里。”
顿了顿,他道:“你我本便是孤枝,孤枝相倚,方能成天地。”
晋舒意说不出话,只觉心弦忽被牵动,怦然若绛河急湍。
“你,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前路渺茫晦暗,你可愿如昨夜一般,再护我一程?”淮砚辞道,又或是,让我能护你周全,只是他说完这前半句,便只弯了眉眼。
“……”
第九十一章 你先松手
任徵自问来得也算是早,不想未及进院就瞧见两道立在一处的身影。
第……第很多次了,他俩不对劲。
不然怎么早晚都这么黏在一起啊?
尤其是什么,不可一世的昱王啊,竟然在对着他女儿笑啊!
那笑实在算不上清白!
刹住的脚没管住眼睛,于是猝不及防就受了王爷锐利的一扫。
任徵本是心口一凉,然则他忽又油然而生一种说不出的骄傲来。
你昱王又如何?陛下都敬你三分又如何?!你如今还不是满眼都是我女儿?!
既是如此,他还怕他作甚?!
他可是爹!活爹!难不成还能被追求女儿的小子给压了几头?
思及此,镇国侯挺直了腰板。
这变化落在了淮砚辞眼中,瞬息便就了然。
好在是晋舒意背着身子并没能瞧见,他只是渐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