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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满离开后，他就没有回来住过，如今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实木的桌子上已经有了一层薄灰。

小满在的时候，家里永远是纤尘不染的。

他仔细端详起房间，发现夏小满那为数不多的东西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段怀川呼出一口浊气，将那些关于夏小满的念头赶走，打开衣柜准备拿衣服。

可一打开衣柜，他就看到那件她织了一半的里衣，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结婚这么多年，他所有的贴身衣服都是夏小满亲手帮他做的，哪怕不在身边，一年四季的衣服从来没有少过。

不止衣服，还有吃食，信件，每封信都隐晦地表达了她对他的思念。

可他是怎么做的呢？他有些想不起来，又或者是，不敢想。

只记得自己对于夏小满寄来的信件都是随手一丢，有时会打开看，极少的几次回信，也是寥寥几字：“平安，勿念。”

他又闭着眼呼出一口气，关上衣柜，逃避似的去了隔壁。

杨素云的东西并没有完全被带走，床上还有两套小宝的衣物，这是夏小满烧掉自己做的衣服后他出去买的。

想到那天的场景，他忽然一脚将桌子旁的凳子踢翻，一拳砸在墙上。

那时候她才刚流产啊！

他心中带着气，猛地拿起床上的两件衣服，朝杨素云家的方向走去。

正要敲门，陆建华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妈妈，你不是说只要把小满阿姨肚子里的孩子弄掉，段叔叔就会让我当儿子吗？我们已经把小满阿姨赶跑了，为什么段叔叔还要我们回自己家。”

“我不想回家，我想让段叔叔当我真正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