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没办法把她套进一个个粗暴定义的壳子里，她是托马斯，也是特蕾莎，是女神，是女孩，是 Yellow 里唱的锋芒万丈的星光，也是他不惜一切想要珍藏保护的受过伤的心，柔软到难以置信。

恰如此刻，她还在流泪，却又轻轻笑起来，问：“所以你真会去找他打架吗？”

“什么？”齐宋一时没懂。

“就是你问我那句话的时候。”她抬眼看着他，声音闷闷地，听起来有点沙哑。

他想起来了，反问：“要真去打了，你会怎么样？”

她笑，说：“我大概就在旁边叫，你们不要再打了辣。”

是那种偶像剧里的语气，那种只适合出现在偶像剧里的场景。

他也笑，忽然发现所有的顾虑都是多余的。因为长久以来，她是他遇到的唯一适合聆听这段故事的人。此时此地，也恐怕是他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