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计较这些,也没觉得不妥。

这一次领证,祁渊说什么也要将这枚戒指给沈逸矜戴上,所以他先带到帝都来了,直等明天去民政局,给她一个惊喜。

祁渊将戒指握手心里用力攥了下,带回床上,想象明天两人领证的场面,笑着睡去了。

*

只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雨没停,昨晚上天气预报报了雷阵雨,现在已经转为特大暴雨,说是近年来帝都最恶劣糟糕的大暴雨。狂风大作,暴雨肆虐,明明是白天,窗外却黑沉沉的犹如黑夜。

祁渊凝了眉,整场演讲心不在焉。结束之后,冒着大雨就去了机场,路过的几个涵洞都积水积得无法通行,绕了很多路才过去。

结果好不容易赶到机场,上了飞机,机长很遗憾地向他汇报说,天气恶劣,机场关闭了航道,所有航班都被迫等待,一架也飞不走,他们的私人飞机更是被排在了最后。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祁渊脸上阴沉了。

机长摇摇头,看去舷窗外。

那外面仿佛天漏了,乌泱泱的大雨倾盆而下,淹没了整个世界,跑道上的水都来不及流,溅起的水花像鱼场里濒临死亡挣扎的鱼。

飞机里灯火通明,像是这个世界唯一有生气的庇护所。

空姐端了酒水和点心过来,刚放到餐桌上,话还没说,祁渊阴冷冷地扫一眼:“谁还有心思吃?”

吓得空姐放下就走,连笑也不敢了。

于决站在祁渊旁边,看他刚才跑得急,身上都湿了,裤管滴下的水洇湿了一大片地毯。

他劝了声:“先生,先去换身衣服吧,天这样,想走也不能啊。”

祁渊没听,摸了手机出来,开始打电话。

机场方面确定了航道关闭,谁也不能走,而他也不是鲁莽之人,不会强行闯关,白白去送命。

他很理智地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将他的私飞排到了第一个,确保航道一开通,他能第一个起飞离开。

只是安排好之后,祁渊还是神经紧绷,不得松懈,外面的雨没完没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看眼时间,现在上午10点,扣除飞行的两个小时,要在下午5点之前赶到民政局,他只能允许这场雨最多再下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