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老太太,她那天眼皮子跳不是空穴来风。

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怕影响满怀心喜的两个年轻人才没说。

祁渊为了参加峰会,两人自从做了男女朋友之后第一次分开了。

会议前一天,走的时候,他把人抱了又抱,亲昵了又亲昵,心里很很很不舍。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就当是陪我。”祁渊怀抱里拥得紧紧的,不愿意放开。

“我就不去了吧,刚开春,公司里很多单子,我快点做完,好准备结婚的事啊。”沈逸矜回抱他,笑着安慰说,“也就分开两天嘛。那句话怎么说的?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下一次见面我们就在民政局啦。”

“只能这么想了。”祁渊叹息了声,将人摁在怀里吻了很久,才最终在于决电话的催促下迈开长腿,走出了门。

到帝都之后,祁渊第一件事便是找人改了他的演讲时间,定好了回程的私航线。

白天还好,忙于会议和应酬,思念不重。晚上回到酒店房间后,面对陌生的虚华的装修,祁渊就觉得很不带劲,想人想得发紧。

可怎么挤压时间,他都得一个人独自睡两个晚上,只能靠视频聊天缓解一下相思。

第一个晚上还稍微好一点,第二个晚上下雨了,帝都和榆城都下了,祁渊有点担心沈逸矜,视频里一直陪着她说话,哄她睡觉。

沈逸矜搁着手机在枕头边,反过来安慰他,说:“这个雨不要紧的,我现在一点也不怕。你别担心我了,你明天不是要第一个演讲嘛,快点睡觉吧。”

祁渊那边,也躺在被窝里,握着手机,看着视频里的人儿。

看了好一会,确定沈逸矜眉清目秀,一点难过的神色也没有才真的放下了心。

不过他自己一点睡意也没有,演讲的事他早就准备好了,那都是小菜一碟,他心里想的是明天就领证了,心口压着一个称呼迫不及待地想叫出口。

但是时候未到,他必须忍耐。

这种感觉有点儿像烧窑。

内心几千度的火力在猛攻,只为烧制一口绝世好瓷器,可外面等待的人不能有一点点的慌乱和急躁,不然火候不够,达不到效果,就会留下一世的遗憾。

这一口瓷器花了多少时间,多少心血,只有祁渊自己知道。

“那,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就睡。”祁渊捧着手机,手指隔着屏幕摸了摸女朋友困倦的脸蛋。

沈逸矜眯瞪着双眼,上下眼皮打架打给祁渊看,祁渊被逗笑了,薄唇贴上屏幕,亲了口:“宝贝,爱你,快睡吧。”

沈逸矜含糊得嗯了声,渐渐睡去,祁渊舍不得关视频,又看了好一会才挂断。

他起床,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红天鹅绒的盒子,里面有一枚粉钻戒指,硕大,精致,灯光下,那璀璨光芒晃得人眼睛生疼。

去年在美国学心理学时,没人知道他还悄悄干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祁渊在一家拍卖行用天价拍到了一颗粉钻原石。

他看中这颗原石,是觉得和老爷子那套粉钻项链非常得配,如果这些全都戴在沈逸矜身上,那不知道会美成什么样?

何况他需要求婚,怎能没有戒指?

当时拍下后,祁渊又花了不少时间,挑了一家工艺水平最好的钻戒制造商,设计稿反反复复打了无数,最后才选中眼下这一款的款式。

之后又耗时几个月,才真正将一颗粗糙的原石变成如今手里这颗光芒耀眼的钻戒。

只是嘛,求婚前收到这颗钻戒,祁渊怕沈逸矜发现,于是交给祁时晏保管了。让他去柠城的时候带上,结果这个混蛋居然忘记了。

所以求婚时,祁渊才没有戒指奉上。

还好,沈逸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