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挣扎了下:“我下来。”

“不用。”祁渊力量感惊人,抱紧她,说,“你收留我,我一定要好好报答的。”

沈逸矜:“……”

直到此时,她才从温柔乡里醒过来,感知到一份危险。

重新被放上流理台后,祁渊问:“还凉吗?”

沈逸矜双腿并拢,两只脚背绷紧了凌空交叉,嗫嚅着说:“不凉了。”但是她有另外的问题,“现在就要吗?不吃馒头了吗?”

祁渊抬眸,和她面对面,原本清和的目光渐渐微妙,深褐色眸光里情绪渐渐浓稠。

沈逸矜感觉到自己会错意了,挪动着臀部就想跳下去,祁渊只手按在了她的大腿上。

眸色灼灼:“我其实就是想伺候你吃个馒头,但你一定‘要’什么,那我也不是不可以。”

他将一个“要”字说得轻浮又放浪。

“不不不。”沈逸矜连连抓住他的手,社死了,“就吃馒头,吃馒头。”

祁渊笑,揉捏了下她的唇瓣,那上面一抹水光潋滟。

他说:“你坐好了,什么都别动,让我来。”

沈逸矜心里捋了把汗,家里没有餐桌,她想她一个人住,最多多个祁渊,吃饭有中岛就够了,只是搭配中岛的高脚椅还没买,在那吃饭得站着。

那去沙发上吃不行吗?

把她放在流理台上,这高度目测挺适合某人的身高,能不让她想歪嘛。

馒头蒸好了,祁渊关了火,揭了锅盖,趁着放凉的时间,两人又亲昵了会。

“你是时间管理大师吗?”沈逸矜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一分钟都不浪费。”

“你怎么不说,是我和你在一起,分分钟都不想浪费。”

祁渊膝盖轻巧一抵,得了个最亲近的姿势,将馒头拿上手,撕一口,喂一口,宠溺得不行。

“有点干。”沈逸矜说。

祁渊低低轻笑了声,舔了下唇,没说话,转身去倒水。

沈逸矜却被他那点笑,笑得使劲闭了闭眼,男人脑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一个“干”字也能让他促狭成这样?

先前龙虾宴吃太饱了,最后两人只吃掉了一只鲤鱼馒头。

祁渊说今晚要报答沈逸矜,什么活都不让她干,就真的什么都不让她干。

他把厨房收拾好了,又把沈逸矜抱进了卫生间,洗头洗澡,连刷牙都他一手包办。

头顶的水雾飞溅,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脑后,温热的水淌息不止。

沈逸矜坐在挂墙凳上,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操控,她几次躲着痒,又几次想自己动手,却最后都被男人的强势制服了。

她说:“你别这个时候殷勤献得好,等我将来老的时候,又不愿搭理我了。”

祁渊当即做了个决定:“那我们从今天开始每天一起洗。”

沈逸矜:“……”

她就不该质疑他。

洗出来,祁渊给她裹上浴巾,又将人抱去厨房,放上了流理台。

沈逸矜将浴巾紧了紧,双手抱臂在胸前:“你不是真的想在这儿吧?”

祁渊去拿了个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噪音有点大,停止的时候,四周突然陷入静寂,有种空旷荒芜的感觉。

也就在这种感觉里,沈逸矜耳边清晰地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蒸馒头的时候,你说什么了?”

这声音醇厚,像是带了酒的迷醉,却比酒会勾人。

“不就是蒸蒸日上吗?”

沈逸矜说完就后悔了,咬住自己的唇,看见男人眸色幽然变幻,又气恼地叫了声“祁渊”。

祁渊仰头笑,放下吹风机,手指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