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抬起手肘,把他往外推了推:“这是我家,你家在隔壁,这不拜拜嘛。”
祁渊看出来了,沈逸矜这是要摆一摆一家之主的姿态,让他进了门只有伏低做小的份。
他认了,顺着她的话,又靠上去说:“我家现在又不能住。”
沈逸矜似乎不心软,又将人往外推了一次:“那,你回世望去。”
祁渊磨了下后槽牙,只好放低姿态开口相求:“不去,我只想住你家,你收留我。”
最后四个字带足了哀怜的乞求,要是给他屁股上按根狗尾巴,他一定会摇得哗啦啦响。
两人在门口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沈逸矜才有所满意了,答应了“收留”,开了门。
只不过,报复很快就来,脱掉了狗的外衣,那尾巴可是狼尾巴啊。
进了门,花香扑鼻而来。
中岛上摆了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那是祁渊送的。
这个家如沈逸矜设想,装修风格偏美式复古,除了卫生间按了一个磨砂花菱的门,其他部分都是用了半掩半透的隔断方式分割了区域。
乍一眼,格局很大,看起来完全超出了房本上的面积。
而且几处背景墙、隔断,还有中岛都选用了孔雀绿的颜色,再搭配深棕、褐黄和烟白,构成一个安宁沉稳的环境,最适合沈逸矜这种缺乏安全感的人了。
都说新家入住第一天要吃馒头,寓意蒸蒸日上。
老太太让佣人变着花样做了很多馒头送来,此时沈逸矜挑了一对锦鲤形状的,放进蒸锅。
祁渊笑着,从背后抱过她,陪她看火。
沈逸矜手臂轻抬,拱了一下他:“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去歇着吧。”
蓝色火苗温和地燃烧着,蒸锅偶尔发出一声“滋”的声响。
祁渊没听,拢她在怀,折了后颈埋在她颈弯里。
一片湿濡的痒意,沈逸矜躲避地往另一侧别了别,却换来更细密的吻。
衣摆上贴上一片不属于自己的温热体温,那小腹上的冰凉感像是瞬间被逼退,从她喉咙里轻轻逸出。
掌温灼热,游弋如鱼,所经之处,像卷过冰与火的浪花,引起一片片的颤栗,礁岩碎成了沙泥。
水煮开了,热气冲顶着锅盖,“咕嘟咕嘟”滚烫声里混杂出衣料摩擦的声音。
沈逸矜觉得自己就是那锅里的馒头,简直是水深火热。
她脚趾头在拖鞋里不停地蜷缩,要不是身后有个坚实的胸膛,她很难支撑自己站稳。
仰颈,难以自抑里,唯一残存的清醒驱使她伸了手,去炉灶上摸索着拧小了开关。
“还能分心呢。”
男人低声嘀咕了声,惩罚式的吻加重了力度。
衣服滑下肩头,亲昵流连,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暧昧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红。
沈逸矜偏头,想躲躲不开,咕哝了声:“叫你看火,不是叫你玩火……”
话没完,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下了狠劲儿。
“你属狗的吗?”
“狗有我这么会吗?”
沈逸矜躲闪着笑出了声,一个男人怎么可以se得这么坦荡?
他是祁渊诶。
然而,她的笑嘎然而止。
连同呼吸,和体内的氧气一瞬间被人吞没。
窒息感压迫而下,她舌根儿疼。
哼咛了声,她胡乱叫着男人的名字,软软含糊,像求饶。
祁渊有被取悦到,放开了人,却并没有餍足。
转个身,将人抱上了流理台。
流理台是石英石制成的,光滑,冰凉,沈逸矜一坐上去,屁股底下顿时一片凉意,人被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