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太保驻奥斯陆总部在韦格兰路,临近皇家庭园。
在女仆的帮助下,你抱着爱玛回到了二楼房间收拾整理。父亲则和法尔肯霍斯特将军在楼下交谈。
“东线的局势,你认为怎么样?”
法尔肯霍斯特使用了皇后的兵,橡木棋盘上的方格崭新如初,丝毫没有半点磨损。
“和西线进行的是一场截然不同的战争。”
卡尔曼将军的手放在一位骑士上,举棋未定,继续说道:
“我被调回来之前,听到了一些风声,传言元首下一步要对斯大林格勒动手。”
卡尔曼将军把手中的骑士往前移动了一格,法尔肯霍斯特移动了主教,放下不动,这样卡尔曼将军再继续向中心发展就比较费劲了。
在真正残酷的战争面前,所有人都会失去对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战争就是一盘抽象的国际象棋。
只不过,那是一场三维的棋战,任何厮杀都是以真实的血肉为代价的。
“但是目前西线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啊,听说丘吉尔现在开始重新考虑斯大林让他们开辟第二战线的请求了。你说,他们会在哪里登陆呢?挪威?法国?丹麦?还是比利时?”
“这就要看最高统帅部的侦查是否可靠了。要是德意志的形势还像两年前那样,元首也不至于让我来和你一起监控维莫克的情况了。”
卡尔曼将军有些心神不宁,但还是干掉了对方的一个兵。
“老伙计,我打算再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把薇拉送到斯德哥尔摩去,奥斯陆也没有我们想象的安全了。”
斯德哥尔摩是瑞典的首都。同瑞士一样,瑞典也是二战中几个为数不多的中立国之一。根据海牙国际公约,中立国领土不受侵犯。
虽然有时候这对德意志来说只是一纸空文,但盟军向来自诩是绅士的国度,遵守明面上的约定这种活计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卡尔曼将军不置可否,“这番话要是让黑色军团那边的人听到,可是能算作战争悲观言论的,你这个上将也别想当了。”
此时,棋盘上的皇后被逼到了角落,已然走投无路了。
“阿普里尔,咱俩多少年的交情了。”
法尔肯霍斯特笑了一下,然后将带来的维莫克的资料交给了卡尔曼将军,没有留下吃饭,说是要去查看一下奥斯陆湾的布防情况。
卡尔曼将军送走法尔肯霍斯特后,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看着残缺的棋局,紧皱眉头思考着,而后拿起了那叠关于维莫克的文件去了书房,仔细翻阅。
*
你这次来奥斯陆,换了个环境,心情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压抑。
你坐在婴儿床边,在逗爱玛,爱玛咯咯直笑。
“妈妈,爱玛,叫妈妈。”
你在用中文教爱玛说话。
虽然现在孩子还小,但是经常对她灌输一些重复的词句是可以加深小孩的印象的,说不定哪一天她就突然蹦出来某个词给父母一个惊喜。
你突然想起来,在布鲁塞尔的时候,费因茨说你的发音奥尔登堡口音很重。要是他在的话,肯定又要嘲讽一波你稀奇古怪的发音了。
爱玛的小手握住了你的手指,睁着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乐呵呵地看着你。
你心下一软,又用德语对爱玛说道:“爱玛,爸爸,叫爸爸。”
吃饭的时候,女仆准备了酱汁鱼、炖驯鹿肉配上褐色的奶酪酱、小份的土豆泥以及热烘烘的司康饼。
“伊娜,爸爸明天就要去考察一下”,卡尔曼将军停顿了一下,又换了个表述:“有巡防检查任务,可能要去一段时间。”
卡尔曼将军喝了一口维京啤酒。这是挪威的特产,味道介于啤酒和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