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呢?”
你主动问道。
“父亲下午去了旺多姆。”
国防军驻巴黎总部在旺多姆广场,该广场是巴黎最著名的广场之一,位于巴黎歌剧院和卢浮宫之间,因旺多姆公爵的府邸坐落于此而得名。
冯·卡尔曼将军应德意志国家占领地国防军冯·斯图普纳格尔将军的邀请,前往巴黎丽兹酒店参加小型欢迎活动,也算是混淆敌方情报机构判断的方式之一。
哦……
那看样子父亲要晚上才能回来了……
你刚给爱玛喂了奶,哄她睡下,离爱玛醒来大概也还要有一段时间吧……
“伊娜,可以吗?”
费因茨开始用手摩挲着你的后背,询问的声音已音嘶不清,他知道你问父亲去向的原因,但这次他没再像方才那样强硬,反倒是选择征求了你的意见。
事实上,从你怀着爱玛四个月时那次出血之后,直到现在,他便再也没碰过你了。
你思考了一会。
算了……伊娜,反正你就要去奥斯陆了,就当……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嗯。”
你攀着他的脖子,扬起头,他凑过来,薄唇碰在你的唇上,温柔细致地亲吻。
与以往相同,你的心又开始不由自主地一阵悸动,这种感觉真实到让你无法排斥。你有些疑惑,这真的只是正常的身体反应吗?
你们翻倒在了床上。
之后的一切都融合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里有两具欲望的躯壳、看不太清楚的爱以及一场易碎的美梦。
何时是在做梦,你已经双眼迷离到无法判断。
事后,你们额头相贴,你轻微喘动的呼吸有规律地抚摸着他的脸,他的手指缠绕着你的手指,直到十指紧扣,久久不放。可睐银欗
“伊娜,别走,好不好?我的伊娜,别走……”
他不断地低声重复着,好像试图通过话语的重叠和音节的韵律来迷惑你的判断,动摇你的意志。
你闭上了眼睛。
伊娜,他是纳粹,他是纳粹……
*
??三月份的时候,盟军对巴黎市区北沿的克利尼昂库尔飞机场进行了小规模轰炸,虽然德军很快出动战斗机予以回击,但是克利尼昂库尔还是被毁坏了三分之一,基本的运力还在,却已大不如前。
??这次你和父亲离开,是去了位于巴黎南郊的奥利机场。
飞机起飞,护航的三架梅塞施密特也同时起飞,斜着飞向了北方。
从空中俯瞰地面,跑道像是上帝在地表悲怆得划出的一条长痕。随着飞机高度的升高,这条笔直的墨线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卡尔曼将军从你的怀里接过了爱玛,示意让你休息。
你谢过了父亲,倚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睡了过去。不知道这次旅途是否顺利,可千万别在半路遇到英国或是美国的轰炸机。
你被爱玛的哭声吵醒。
卡尔曼将军冷峻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不知所措,你从父亲怀里接过爱玛,在判断她没有排泄后,颇有些尴尬地看着父亲。
卡尔曼将军明白你的意思后,轻咳了几声,解下安全带,坐到了前面的座位上。
唉……好尴尬……
要是他在的话,你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你给爱玛喂奶的时候,不自觉地想到了费因茨。
*
【挪威首都,奥斯陆,加勒穆恩机场】
你收到了系统的地点提示。
六月的奥斯陆,气温相当的温和舒适,黄昏的余光斜照在了格兰区的树木上,最后落在了基努拉卡区,阳光将落下的每一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