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因茨坐在黑色皮椅上,他揽住了你的臀部,将你拉近,让你站在了他的双膝之间。
“又不想上学了?玩够了?嗯?”
你并不想找他,可是不来办公室,就没法弄到情报,你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去了,哥哥,我想……想和你在一起。”
他露出一个少见的微笑,用额头碰了碰你的额头,语气温柔道:“是吗?哥哥也想我的宝贝伊娜。”
突如其来的亲昵称谓让你的脸微微发热,未等你做出回应,他已然用双手捧住了你的脸,吻上了你的唇。
你的唇温软、灵动,有那么一瞬间,费因茨睁开了眼睛,他想看清楚你脸上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情绪。
结束后,他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你坐在沙发上翻动着枯燥的宣传报纸。一个正在处理公事,一个准备伺机而动,看上去各有所为,温馨美好。
办公室响起敲门声,费因茨抬眼望去,卫兵带进来一位大腹便便的法国商人。他扔下了手中的笔,身子往后仰,后背倚靠在皮椅上。
“提伯尔特,想好了吗?维希政府给不了你的,我可以,但前提是,我必须拿走七分利。”
屈辱的投降不是无条件的,德国想要的远比法国官员最初预想的还要多。根据去年六月份德法签订的停战协议的规定,法国被人为划分成两个部分。
北部和沿海地区被划归为德占区,移交德国纳粹管控,党卫军负责巴黎区域大小事宜;而巴黎以南包括科西嘉岛则被划分为所谓的自由区,名义上由维希政府接手管控,实质上一举一动仍受制于人。
提伯尔特转身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你,忐忑地询问道:“长官,这……”
费因茨面无表情地用手敲打着椅子的扶手,“这是我的夫人,她无需回避。”
你朝法国商人点了点头。
提伯尔特摘下头顶镶嵌着金边的天鹅绒礼帽,向你鞠了一躬,而后又朝向费因茨鞠了一躬。
“长官,经过慎重考虑,您的提议,我欣然接受,还望您尽快出具许可证,普兰德商行有大量的红葡萄酒正在货仓里等待出售。”
费因茨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叉,用眼神示意让提伯尔特坐下。
“钱,我只要瑞士法郎,许可证签发前三天,需要打到我在瑞士的账户里,具体操作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了。”
他们二人还在交谈后续事宜,但你脑海里已经嗡嗡作响,你抬手捂住嘴,低头看着手中报纸,以便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并不是所有法国占领区的人民都活在恐惧不安之中,还有一大批商人为了利益出卖了道德和良知。
葡萄酒贸易商要想进行正常的贸易,手持合法签订的合同还远远不够,得到党卫军发放的许可证才是关键。
他们摆着一副谄媚奉承的嘴脸周旋在党卫军高官之中,获得了远超于战前的巨大利益,德国纳粹也从中分利良多。
泥泞的土地、严寒的天气只不过是为失败找寻的借口。后方的龌龊和龃龉,终究需要用前线无数德军士兵的血与泪来垫付。
*
你趁费因茨开会的时候,在桌子上、柜子里翻遍了文件,终于发现了党卫军将在11月23号晚运往柏林的一批装着大量粮食的军列批准单。
你借口要去慈善街的书店买书,找机会再去了组织基地。去之前,你从伯爵公馆里尽可能地带了一些能够提供热量的食物,包括奶酪、果酱,还有巧克力。
萨丽井然有序地安排任务:“艾略特,把消息传递里游击队其他成员,顺带通知阿尔贝。”
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