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
这个名字你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你左思右想,还是没有想出。
萨丽许久没有吃过巧克力了,她扒开了外层的包装,巧克力有些融化,蜡纸已经被濡湿了一小块褐色,可能是你放在皮大衣内侧,升高的体温导致的。
“伊娜,谢谢你为我们带来的甜蜜。只不过这包装可真是太丑了。”
萨丽噙了一大口,腮帮子鼓起,边嚼边说,颇有些可爱。
这还是费因茨今年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一大捧玫瑰花和一盒巧克力礼盒。
你根本不记得伊娜的生日,可是在当天,他却像一个搅动帽子掏出兔子的魔术师,神奇地为你置办了一场生日会,尽管在当时你并没有任何想要过生日的心情。
德国纳粹想尽一切办法获取战时资源,他们连巧克力的外包装纸也不放过。以前用的锡箔纸通通回收,用去干扰盟军的雷达了。
你的肚子比上次来更大了一点,宽松的衣服也掩饰不住了,萨丽把你拉到了内室。
在内室里,你看见了电视里经常出现的无线电台,门捷列夫组织成员平日里就是通过这台机器来传递情报、接收消息的。
电台放在一个沉甸甸的箱子里,箱子内部被分割开来,最中间的格子里放着发报机,摩斯键放在右下的角落里,还有耳机的插座、接收机以及一些转换器。
“伊娜,这个孩子,你确定要把它生下来吗?”
啊……
你还以为萨丽是要和你说新的任务,结果她要谈论的话题竟然是这个孩子吗……
你把手放在了肚子上,稍稍后退了一步,和萨丽拉开了距离,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后退。
“我哥……嗯……他、他想要个孩子,不准……我打掉,而且我现在是荣誉雅利安人……法律不允许堕胎……这里又是巴黎……”
萨丽靠在了放置电台的桌子上,手撑着桌面,她应该是想抽烟,但是碍于你孕妇的身份,没有拿出烟盒。
“伊娜,你有考虑过它生下之后会怎么样吗?”
萨丽的声音沉重而清晰,夹带着二战独有的时代砂砾向你扑面而来。
“正义必胜,而它却是纳粹的孩子,所以它,生而有罪。”珂筙银揽
闻言,你微微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走过了路障,绕过了巡逻的士兵,看着塞纳河上漂浮着的干枯的树叶,在滑来滑去地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