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因茨将环扣紧了紧之后,绑在了一棵针叶树上,然后把武器弹药背在了自己身上,他先下去探路并查看情况,之后你在崖顶听见了哥哥的喊声。
在确认安全后,其他人也学着费因茨的操作,双脚踩在突出的岩石上往下爬,没有攀岩的保护措施,只能凭借着感觉一步一步地往下。
众人成功下了悬崖后,又继续行军了一段路,但大家都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所有人都像是驮着东西的马匹一样,跌跌撞撞、摇摇晃晃,一步一步艰难地跟着最前面的费因茨。
费因茨停,你们就停,费因茨走,你们就走。
“咚”
终于,马丁撑不住了,往前一栽,钢盔和步枪都掉了下来,整个人倒在了雪地里。行军不得不停下来,暂时休整。
大家坐在石头上,尤尔根从装着防毒面具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块肥皂,分成了四块,一人一块。
他大口大口地吃着肥皂,躺在尤尔根腿上仿佛还只剩下一口气的马丁也把肥皂放在嘴边,土拨鼠一样嚼着,甚至于费因茨也开始把肥皂吞到了肚子里。
你抬头看看狼吞虎咽的大家,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上脏兮兮的肥皂,肚子里传来一阵阵叽哩咕噜的叫声,但是肥皂放在嘴边你还是无法吃下去。
“宝贝,别担心,这肥皂是可以吃的。”
费因茨把你手中的肥皂拿了过来,用他内里穿着的干了的羊绒衣当成布给你搓掉了肥皂上面的灰。
你侧过身看着脸上全都是灰扑扑尘土的哥哥,视线停留在白色伪装服下的那枚铁十字上,那个恐惧的猜测逐渐在心里汇聚起来。
可以吃的肥皂。
你看过纪录片,二战德国的一些肥皂是用某种人的油脂做的……
尤尔根对你说:“夫人,肥皂没有你想象的难吃,没有那么重的油脂味,其实还有点甜呢,吃起来就像在吃巧克力。”
你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算是吃人吗?
在尤尔根给你解释完肥皂的口感和味道后,你还是迟迟不肯下咽,费因茨不明白你在犹豫什么,在他看来,不吃和求死无异。
男人一时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伊娜,快吃,补充点能量!”
“我不要吃!”
想起曾经看过的纪录片记载的德国纳粹的恐怖,再加上他的厉声,你一时无法控制情绪,含着泪水朝着费因茨吼着。
费因茨脸色一沉,伸出长长的胳膊锢着你,抬起左手就把那小块肥皂往你嘴里硬塞。
一旁的尤尔根干嚼着肥皂,目瞪口呆地看着长官和夫人互相“搏斗”。马丁是个老兵了,他没什么闲情逸致去看戏,把石头当成了枕头,头垫在那上面就窝着睡了过去。
男人的强来彻底刺激到了你,你闭着眼紧抿着嘴,在他怀里挣扎的厉害,直到听见费因茨一声痛苦的倒吸气声,你突然恢复了理智,发现自己的不服从再次让他的右臂伤势加重了。
“哥哥……”
“伊娜,你到底在犟些什么!”
费因茨拒绝了你上前的查看,深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愤怒的阴鸷,但他在看见你满脸泪水后,那颗怦怦跳动的强硬心脏又立刻变得发软。
一丝可能性从他脑海里闪过,男人明白了你抗拒的原因。他忍着撕裂的痛感,背过身,挡住身后窥探的视线,重新将你搂在了怀里。
“伊娜,我的宝贝伊娜,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肥皂是用猪胰子做的,所以万不得已也是可以吃的。”
“刚刚是哥哥不对,哥哥不应该对你发火。乖,宝贝,听哥哥的话,把它吃了,吃完再休息会,我们还要继续前进。”
把猪胰腺上的污血洗净,撕除脂肪后研磨成糊状,再加入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