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阵天旋地转,他和辛禾雪瞬间调转了位置。
腰胯压上重量,燕棘仰躺在柔软的床上,他看向坐在自己身上的向导。
辛禾雪居高临下,神色依旧是淡淡的温柔,“就像是这样,控制住。”
身下的哨兵僵硬如铁。
辛禾雪静静述说着。
“诊疗室内室的床,两边有镣铐设计,可以锁得很死。”
“然后,为了避免哨兵激动撕咬。”
隔着手套,指腹按压在哨兵的薄唇上,辛禾雪不含温情地垂眸,“在这里,会套上口枷。”
“当然,针对仍旧无法自控的哨兵,还会进行口头教育。”
薄薄的手套抵在唇边,白齿一咬,侧脸偏向左边,手套安静地扯离。
手腕率先裸露出来,皎白窄瘦,之后是手背,上面布着淡蓝色的血管,美丽而脆弱。
秀致的指节曲起。
辛禾雪右手掐着手套,隔着冰冷的皮革料子,像是一次抽打,拍在燕棘侧脸,“……坏狗。”
燕棘的头皮发麻,爽得当场宕机了。
第103章 渴肤(18)
似乎是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辛禾雪缓了缓气息,单薄的胸膛在一呼一吸当中起伏。
他的衣领扣得不严实,凹陷的锁骨窝敞露在外,此刻轻微躬身的骑坐姿势,燕棘的视线随意一瞥,就直直地撞入暖烘烘睡衣之内的景色。
肌肤是如同羊奶般化开的大片雪白,燕棘目光猛然一顿,他能看见在胸膛之上两颗粉色的乳粒……
猝不及防地感受到体内翻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热血,燕棘立刻偏开头,下颌线条因为咬紧的牙关而显得冷硬。
粉色的?!
真的假的?!
燕棘唇线绷得死紧,脑海里正在经历第一次宇宙大爆炸,产生的每一颗粒子都写着“再看一眼”。
由于硬生生控制住了叫嚣的念头,他的身体格外僵硬,整个人坚实得和他的意志一般钢铁。
也许是他的模样太过滑稽,坐在他身上的青年失笑。
笑声很轻,但仿佛是响在耳边,就和火星子点燃了导火索一样,爽感发麻窜电地淌过燕棘全身。
辛禾雪的声音很平和,手也轻轻地抚摸过他的发顶,“是吓到你了吗?”
他轻声安慰,“没关系,听话的哨兵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他方才眼底不含温情地称呼坏狗,眼下却又恢复了柔和的语气。
燕棘被他钓得心脏七上八下。
青年话语里居于上位者的感觉保留在一个微妙的程度,不严重,但能让人感觉到界限是明晃晃地存在着的。
或许是因为面对的哨兵比自己小上三岁,所以不被视作是威胁,可以游刃有余地戏弄。
燕棘揣测着。
同时在心中默默想。
他没有被吓到,但是他不保证辛禾雪往后坐一坐,不会被他吓到。
燕棘正进退两难,身上的青年却倾身歪倒下来,不重的分量压在他肩头,乌发柔软,冷香浅淡。
高烧带来的热烘烘呼吸喷洒在燕棘的耳垂。
哨兵的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两下。
太可怕了,燕棘觉得自己的耳钉都要烫得熔化了。
“你、你怎么样?”
一出声,燕棘都被自己粗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辛禾雪回答的声音比平时更软了几分,“好像是药效……让我有点困了。”
眼睫徒劳地翕张两下,视野中的人影越发看不清。
最终安静地合拢眼睛,辛禾雪道:“晚安。”
燕棘像是一具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