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生硬地转过头,看向躺在身侧的辛禾雪。

除却眼尾是淡淡的粉,辛禾雪的脸色呈现病中的苍白。

燕棘清楚,其实眼前的向导孱弱得他刚刚一推就倒了。

连强迫也能轻而易举地得手,但燕棘自觉还没有这么禽兽。

所以他从床上下来,小心地帮辛禾雪掖好被角,这才灰溜溜地进了卫浴。

燕棘甚至很有边界感地,选择了上一次留宿时侧卧的卫浴。

哗啦啦的水声因为隔着一个房间与过道,没有吵醒辛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