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
“公子不嫌我、嫌我出身低微么?”
“我若在意出身,当初我为何不救你家大姑娘出来,偏偏救你一个出来?”
常言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碗不敢相信自己的一片痴心,竟会有回应!这难道不是神仙菩萨,给她天大的机会吗?这就是她人生的另一条路,不去寻不去闯,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何处!
小碗心潮汹涌,喜不自胜,一头扎进了裴溟轲的怀中。两人在树下紧紧相拥,难分难舍,恨不得融到一处去。
待喜悦的潮水褪去,小碗终于想起李春风。
“那公子对我家姑娘呢?”小碗抹开泪,问道。
裴溟轲眼神躲闪,说道:“你们两人不同,不好相互比较,也难分个先后胜负来。你若非让我选一个,却是不能够。”
小碗听出裴溟轲的意思,她的心从未如此坚定。她忽然像得了指示,当即明白了。
“公子,小碗懂得的。心悦一人,便只顾着为他好,小碗竟然心悦公子,便也应当抛却了私心,不让公子为难。”小碗站直身子,朝裴溟轲拜了拜,转身离去。
裴溟轲压下绿枝,望着她离去身影,眼底冰霜渐起。
船头未是风波恶(39)
绿波连横,层浪翻涌,荷风四面吹拂。
李春风闲坐在杨柳树下,散漫晃着扇儿,目光却越过田田荷塘,看向从对岸花径中走出的裴溟轲。
李春风瞧着他的高洁气度,悠然身姿,眼底浮起寒意。
“不是母亲叫你过去说话么?”宋不知拂开柳叶走来,余光瞥见裴溟轲消失在了对岸花园。
“临时搬救兵,找的借口罢了。”李春风抬眸,笑意盈盈,玉臂一伸,已缠住了宋不知的腰,紧紧搂着他了,“不然你俩都端着,怎么斗狠做法?”
她眼角的魅惑,让人心头慌乱。想到此,宋不知推了推她的小脑袋,抱怨说:“难怪外头都说你被狐妖上身,今日当着众人的面,那股子劲儿是哪儿来的?”
“你同姑娘们投壶玩耍,惹得别人把汗巾、丝绢什么的输给你,我都没吃醋。”李春风皱了皱鼻子,不满道。
宋不知无法,伸手在她额上轻轻一弹,算作他委屈的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