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入睡。李春风并未阻拦，她安静躺着，屏息凝神，意念渐渐漂浮，整个世界朝她围拢，又散开……

似曾相识燕归来（19）

待李春风再睁开眼，屋内蜡烛将尽，小碗在旁已睡得熟了。

李春风轻手轻脚起身，跨过小碗的身子，静静在屋内穿戴齐整，猫儿一般闪出了房间。

明月高悬，深夜寂静，李春风贴着墙角在阴影中潜行。走不过数十步，她蓦地驻足回头望去，夜风吹过无人的回廊，连一丝尘灰都未曾留下，可她能感到训练有素的脚步在靠近。

宋不知一次未成，必会再度动手。李春风想着，躲进角落里，手中紧紧捏住了匕首。

半晌，一道黑影从檐上跃下，月色朦胧，李春风认不出来者何人。但她并不在意，见黑影朝她走来，李春风瞅准时机，迅捷出手。黑暗中银光一闪，来者悚然大惊，翻身跳出两步躲过一击。

两人在黑暗中缠斗，李春风招招致命，对方只是格挡防御，并不出击。

“李三娘！”终于，他压低声音急切道，“是我。”

听见这声音，李春风心头火气，更将匕首舞得杀气凛冽，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宋不知惊讶不已，勉力招架，最终李春风的匕首仍是在他臂上留下一道血口子。他闷哼一声，捂住伤口迅捷跳开。

“你疯了？”宋不知咬牙忍着，质问道。

“宋公子，惺惺作态不觉得可笑？”李春风睥睨着他，冷声反问。

宋不知疑惑不已，骂她：“你脑子出什么毛病了，我压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的困惑不似装的，李春风上前，一把抓掉了他的面巾，想要看清宋不知的神情，看看他究竟有多么高超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