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时空,还有第三个侵入的高级意识吗?李春风脑中的疑问接二连三地冒出来,根本按不下去。
“瞧我,光顾着开心了,我得赶紧去通知小娘子和三爷!”小碗作势起身,李春风一把拽住了她。
胸前伤口被牵扯,李春风痛得龇牙咧嘴。
“你等等。”即便如此,李春风也不忘对小碗说,“你先去把门窗关紧了,我有话要问你。”
小碗点头,赶忙将门窗关好,重新坐回榻边。
李春风问:“你把上元节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我讲一讲。”
“从何开始说起?”小碗疑惑问,掏出丝绢来为李春风擦去额上的汗珠。
“从二姑娘的衣裙被爆竹燎了之后。”
“好。”小碗想也未想,便说,“二姑娘的衣裙被爆竹燎了后,姑娘便说要回府。我们没有马车,只得步行回家。路上,我们路过一个巷口,你忽然说想吃饴饼,还一定要我去买,非常着急。于是我赶紧跑去甜水巷子……”
“等等。”李春风打断她,轻声问,“那时候,你有没有看见三哥哥?”
小碗摇头,问:“三爷当时也在那儿吗?”
“你没有看见他?”李春风很震惊。小碗仍然茫然摇头,说道:“我是后来赶回来,才发现三爷和你都倒在血泊里。我当时真是被吓坏了。”
怎么会这样?李春风感觉有点头痛。
“你继续说。”
“我那时候也差点吓晕了,还是慕烟有经验,用马车赶紧将你送回了府上,路上他让我一直按着你胸口的伤,不能松手。我们就是这样回来的。”
李春风陷入沉思。
小碗担忧问:“姑娘,是谁要杀你们?”
李春风本就痛得无法喘息的胸口,更泛起一片沉闷的苦涩。她深缓了一口气,说不出那三个字。
“我没有看清。”李春风道。
小碗并未觉察出李春风的沉闷,只是叹息说:“最近府上恐怕不太平,姑娘,咱们好好养伤,哪儿也别去。”
“此话怎讲?”
小碗脸色变了变,讳莫如深的样子,她踌躇了片刻,搅着衣角道:“大姑娘……也出事儿了。”
李春风眯了眯眼,听小碗低声吐出一句:“她被欺负了。”
上元节一夜,李府接连发生两件惨事,差点没了三个孩子,一些流言蜚语在雍州城流传。
如今,李家大姑娘被关在院子里,几乎疯了,李春风和李昀颉卧床养伤……
有人要害李氏,这成了李府上下都确信无疑的事实。可那人是谁,为何这样做?连李通也没有头绪。
李春风有许多困惑,着急见到李昀颉询问清楚。她来不及等伤口自然地生长好,颇动了些意念,让伤势提前愈合了。
养伤不过第三日,李春风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地活动了。
“你要去哪儿?”孟小娘进屋来,恰好撞见李春风在穿衣裳。
李春风漫不经心说:“我去看看三哥哥怎样了。”
“你别去。”孟小娘脱下她的外衫,“正房如今的情况,夫人恨不得找个人撕了扒了才满意,你现在去就是往火坑里跳。”
小碗也在旁点头,说:“是啊,昨日二姑娘去看望大姑娘,却被夫人拉去,打了十杖。”
李春风好奇,问道:“她为何受罚?”
孟小娘和小碗都摇头,孟小娘说:“兴许是夫人看大姑娘和你成了这样子,唯独二姑娘好好的,心里头不舒爽……”
李春风拗不过她们,嘴上答应,暂时安生待在屋里哪儿也不去。毕竟,她还有别的方法知道这个时空的一切。
夜里,小碗在榻边打了地铺,守着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