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春风又闭上了眼睛。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涌入室内。

“你怎么样？”裴然走近，看见地上的食物和水原封不动地摆在原地。

李春风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裴然没有对她多说什么，扭身出去了。

李春风好奇，睁开了眼，只看见他离去前被鲜血染红的衣角。过了半晌，裴然再进来，已换去了那身血腥浓重的衣裳。

四目相对，裴然有刹那感到，李春风好像活过来了。但仔细看时，她的眼睛仍然冷漠而呆滞。他暗暗叹了口气，走上来为她松开了一些束缚。

“你不怕我跑？”李春风问。

裴然不以为然：“你怎么跑我都能把你捉回来。”

李春风冷哼一声，后脖颈突然被裴然捏住，紧接着一碗水被强行送入了口中。

李春风吭哧吭哧喝了水，气得瞪他。裴然恍若未见，捏着干面饼又往李春风嘴里塞。李春风怒不可遏，疯狂挣扎躲避裴然塞进来的食物。

“我自己吃！”最后，李春风发出愤怒的抗议，裴然才停下。

裴然抱怨：“你怎么不早说？我省得费这些功夫。”他话音还没落，已经“嗷！”地发出痛苦的尖叫。

李春风不但啃下了面饼，也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

屋外的士兵冲进来，问：“裴少侠，发生什么事了？”

裴然捏住流血的手指，忍痛道：“没事，一不小心被她咬了一口。”

士兵有些疑惑，却也不便多问，先退出去了。

李春风嚼着几乎咯牙的面饼，斜睨他，眼中含着冷笑和嘲讽。

待李春风吃了也喝了，裴然又重新加紧了束缚，方才起身，准备离去。

“嗳！”李春风忽然叫住他。

裴然驻足回头，疑惑看向她。

李春风说：“明日我就走了。”

裴然心中一紧，脸色沉下来，没有说话。李春风眼中浮起一丝得意，缓缓闭上了眼。

别有人间行路难（49）

大战前的夜晚仍然平静。

裴然来到灵山府衙外，立刻引起了门口守军的注意。他一战成名，已是雍州军中人人传颂的英雄了。

守军十分热情，说道：“您稍等，我等这就进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