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已经怒了,两步冲到栅栏边, 把钉栅栏的伏崖给揪了起来, 一边摇晃一边呵斥:“你他娘的在干什?么?你清醒点!”
“啧……”伏崖拍掉他的手, 皱眉道:“你喊什?么?檀衣说不定在睡觉, 小点声说话。”
魔尊不可?置信的看他一眼, 又看了看院子里各忙各的,还?是忍不住抬高声音道:“所以你们是打算共侍一夫了?!堂堂七尺男儿, 怎能?受此?奇耻大辱?!”
“啧……”妖王不愿意了, 漂亮的狐狸眼一横, 伸手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腰,“怎么?女人可?以为?人妾室,到了男子这里就成了奇耻大辱?我也有两三个情郎, 你还?不是和他们共侍一人?我也没计较你那三四个姬妾啊。”
魔尊语塞,片刻后低声说:“你我是纯粹的合作关系,平时各玩各的,你看我那护法和谢剑尊是这么回事儿吗?他分明已经成了谢剑尊的玩物!这是我选定的继承人,现在就要跟一个剑修跑了,这成何体统?”
“你选定?”妖王斜他一眼:“你选了没用,要看谢剑尊放不放人,也要看他要不要这个继承人的身份。”
魔尊唇角抽动?,彻底无言以对。
再看认真钉栅栏的伏崖,人家还?真不一定稀罕“下任魔尊”这个名头,他看起来更想给谢檀衣看门,看门小狗还?得有个碗呢,他连碗都可?以不要,还?能?倒贴根绳子。
“吱呀”
小屋的门开了,院子里三只神魂齐刷刷的抬头,不知道谢檀衣消气没有,伏崖和云尾没敢叫他,倒是冥河立刻便丢了石头,拍拍手上的灰迎了上去,另外两人见此?情形酸的直冒泡泡,又敢怒不敢言。
“檀衣……”冥河颇为?得意的一指小院中那条窄窄的石头路,率先邀功道:“你看我这条路铺的怎么样?”
谢檀衣确实没睡,他打坐调息一夜,那些纷乱的心思终于沉寂几分,这一夜他也惦念着那两只的伤势,此?时看到院子里耷拉着脑袋的两只,虽然?身上仍是披红挂绿,但气色看着还?不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冥河还?站在一边,一个能?把九业海炼化的恶鬼,此?刻像个讨夸的小朋友,谢檀衣便认真看了眼那小路,点评道:“很好,蜿蜒曲折,颇有野趣。”
伏崖用力?钉栅栏,木楔子被?他空手锤的咚咚响,再来场飓风都扛得住,云尾弯腰薅草,连尾巴也没闲着。
两人都在偷偷用余光瞄谢檀衣,但谢檀衣却没看他们,而是与魔尊和妖王拱手见礼。
妖王还?礼后便直说了来访的目的:“我也不是非要来打扰谢剑尊,只是这次您的那两位,斗法的动?静闹的太大,您也知道,旭洲那不要脸的符宗,在我们桑洲是安插了眼线的……”
桑洲有一处巨大的灵石矿脉,就在妖王殿下方,妖族没开采这条矿脉,而是让这条矿脉自然?挥发?它的灵力?,以此?来护佑整个桑洲。
符宗这些年仗着有安通海这个大杀器,在七洲都是行事霸道,始终惦记着妖族的矿脉,若不是有剑宗和刀宗联手制衡,安博仁那胖子怕是早就派弟子过来抢占了,符宗还?在各地安插眼线暗探,勘探别人家的矿脉,这也算是件公?开的秘密了。
只是天灾过后,安通海死了,安博仁也老实了许久,这是又要作妖?
“伏崖和云尾斗法,与符宗有何干系?”谢剑尊是君子,实在勘不破小人的心思。
“是啊,和他安博仁有什?么关系?!”妖王愤愤的一拍魔尊的胳膊,“但他传音与我,偏说这样修为?高深的妖修和魔修,在两族之?内绝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妖族和魔族派出这样两位高手对决,是不是有意再度发?动?战争,现在观山海阵法每日都是耗费巨大,他要派人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