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从顶楼的黑窗里透出的视线,羞涩、好奇、专注,我有这么好看吗?看不够吗?最开始明明还会害怕,我只想看你一眼都会把你吓的再也不敢冒头,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心中时常酸楚,他总觉得是陈远路是代他造了报应,他弄死了鲨鱼和它的孩子,于是老天就弄傻了他的宝贝和......谁知道呢,只要平安就好了,只要平安。
干脆就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把玫瑰的刺给剪了,元舍舍把心神不宁的情绪归结在于明日的送行上,谢俸记得他们所有,从小到大的糗事都记得,可偏偏对去年暑假之后的事没有半点记忆,所有关于陈远路的记忆都丢失了,再也寻不回,这可不是什么创伤性失忆,这是脑子少掉了一块,等于丢掉了一块储存卡。
以至于几个发小一起探望,头上缠着绷带憔悴如骷髅的凤哥儿跟他和雁子打完招呼后,犹如幼时兄长的口吻道:“怎么把金莲儿也带来了,我这样子,可要吓哭人家。”
金莲闻言直接泪奔,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掉,姜宴拿纸都擦不及,还是谢俸掏了手帕递过去,那帕子都是一股消毒水的病房味儿,金莲红着眼盯了良久,抬颌瘪嘴,梗着脖子道:“授受不清,有主之人的东西我可无福消受。”
“有主?男儿志在四方,何谈情情爱爱,别说胡话了。”
谢俸把帕子收回平淡的说着“胡话”,让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原来不仅丢了记忆,连性子都老气横秋起来。
“从今天开始,严禁任何人与外界联系,全部安心安全在这里伺候痴痴的月子,暂定两个月的封闭,视痴痴的身体情况缩短时间,违者自求多福。”
腿上堆花的元檀在产房外下达命令,由护卫传达给各个岗位上的仆从。
舍舍的话让他起了些疑虑,总觉得有些问题,但也不排除弟弟只是无伤大雅的开个玩笑,调侃他神神秘秘金屋藏娇。
这样不行,人的好奇心是会慢慢膨胀的,初时是调侃,时间久了便会想要探索。
......好在隔音做的不错,育婴室又安排在最里间,哭闹应该不打紧――若是一直哭闹,自有法子堵上那嘴。
简直就像是噩梦,冲喜的东西却仿佛是催命符,把他吓到仪态全无......他对那孩子着实没有丝毫喜爱,全是阴影与厌恶。
粘稠的血与胎衣、皱巴巴的脸与窒息的紫、一手就能捏爆的软弱......
这种东西居然是条生命。
进屋后,元檀便坐在陈远路床边等待,脚边放着垃圾桶,修剪掉的花枝与尖刺?O?O?@?@的掉落进去。
舍舍以前对花花草草从不感兴趣,往常自己插花弄一下午,舍舍就能在边上睡一下午.....可如今居然亲力亲为的种了一地的玫瑰。
“爱情”使人盲目,元檀的手从花枝底部摸上湿润冰凉的花瓣,又想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呢,为何手指还是这般轻颤,为何脑中杂念纷纷连看陈远路一眼都不敢。
“呼......阿弥陀佛......”
口中低喃,将花束捋好放进台几上花瓶中,当真生机勃勃纯美动人。
将室内温度调高,元檀等了一会儿掀开了陈远路下体的被子,被子下的私处不着一缕,自然一眼便能看见那有些红肿的玫瑰穴儿。
伸手描绘纹路,绕着那肉唇花瓣摩挲,竟有些神魂发热,此时不去想那些血腥,只想方才阴茎插入被羊水包裹之时的感觉......难以置信,那种灭顶的宛若重回母亲子宫中的温暖与实际在行大逆不道有悖人伦的谬事产生的依恋与罪恶令人陶醉。
那后面呢,前面的玫瑰并未太过变形,那那朵象征着圣洁被玷污的莲又成了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