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之大。
……
王殿内,西域诸国的使臣随着六神无主的君王散去。乌泱泱的人群里?,一道黑色的身影抬手,压了压绸布镶宝石的帽檐,看不见大半张脸,只留一道薄韧的唇角,不经意露出淡淡的笑意。
出了王宫,行至驿馆,一名亲卫朝他躬身行礼道:
“人带到了。”
洛襄握着乌兹王庭舆图的手顿了一顿,道一声“传”。
被拎着上来的比丘尚且年少,眼眸清冽得像是一泓冰泉,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色僧袍不见尘色,衬得整个人明朗如玉,生气勃勃。他头一回见到高高在上的佛子,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本不该抬头窥视天颜。却不成想座上的佛子第一句开口道:
“受戒不足一年的比丘,应着绛色海青,为何着白袍?”
比丘愣住,不禁望向座上眉目冷俊的佛子,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僧袍。
“小僧原本的袍破了……”
“又为何要还俗?”那座上的人冷冷道。
比丘俄而才反应过来他所言何事?。一说起此事?,他一腔血流直往头顶上涌,不管不顾地高声道:
“我与王女是两情相悦,请佛子成全?我还俗。”
安静了片刻,落针可闻。比丘被这无言的气场所震慑,冷汗涔涔。
却不料,佛子未像寺中主持长老那般斥他,甚至连责备之意都没有,只温声问了一句:
“一面之缘,谈何相悦。她和你说了什么?”
比丘像是得了鼓舞,不由?心神荡漾地想起此生难以忘怀的那一幕。艳若桃花的少女不知从何处而来,扑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地扯住他的衣角,泣不成声地对他一诉衷肠。
他想着想着,虽然因自己佛心不坚有些赧然,但面上不由?泛着喜悦的潮红,言之凿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