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掀了自己的盖头,提前行了这步礼。

少年将军一下子瞪大了眼。

墨寻毫不在意,主动松开了顾随之的手,转身朝百姓宾客挥手:“今天是我和小将军大喜的日子,谢谢诸位来吃我们的喜酒!”

他带着玉冠,意气风发、昳丽张扬地给围观的每一个人看,好像今日他才是娶人的那个。

顾随之又惊又恼,可墨寻已经大刀阔斧地朝喜堂走去了,他只得咬牙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流程无非拜堂吃酒,拜堂到了夫妻对拜的环节,顾随之已觉心哀莫大于死,只潦草地半倾了身,墨寻倒是毫不含糊,结结实实地朝他拜了一拜。

随后,他拱手朝四顾宾客环作揖:“诸位吃好喝好。”

又朝顾随之摆摆手:“小将军不必送了。”

语罢,他叫了个小厮,带米酒跟着人一起去了新房。

新房里细细装饰着许多红彩物件,烘着几盆银丝碳,倒是比外面的冰天雪地暖和太多了。墨寻是岭南人,还从未见过雪这样多的冬天,今日又难得放了晴,一时间新奇战胜了他的畏寒懒散。

想着顾随之被迫娶了他,心下郁闷,今天肯定是要喝得伶仃大醉姗姗来迟,他干脆脱了外层大红的喜服,刚打算出去溜达一圈随便探听点消息,就被米酒拦下了。

米酒道:“主子,镇北侯府布局图已由探子送至我们手上了。”

墨寻点点头,朝门口的步子并未停下。

米酒换个角度劝他:“我的爷,您也不瞧瞧外面有多冷,冻坏了可怎么办。”

墨寻恍然大悟:“这好办,把你外衣脱给我就行。”

他一把推了门,脚刚迈出去半步,就跟一人撞个正着。

正是顾随之。

少年将军怔怔瞧着小厮打扮的墨寻,他本是被烦躁的心绪牵引着到此处的按大梁的礼数,他须得亲自将人送到婚房来,谁知刚来就将墨寻逮个正着。

墨寻讪讪地笑了笑:“小将军怎么来了?”

顾随之欲言又止,实在不知如何同这张脸的主人相处,只好偏头去看东角池中姿态奇壮的山石,小声道:“来看看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