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云暮沉默不语,扶阳县主?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虽怪罪容云暮,却也气恼自己,方?才那样的状况,她若真想?要阻止容云暮说出真相,他绝没有机会说出一个字,可她没有……
因为她心中其实?也还存着一丝侥幸,侥幸地想?着,或许容玠知晓一切后,会畏惧,会退缩,会放弃。
“玠儿?”
容云暮惊诧地唤了一声。
扶阳县主?一愣,回过神,顺着容云暮的视线,她转头望去?,只见容玠竟是冒着雨去?而复返。
他的衣袍被淋得湿透了,额前的发丝也湿漉漉地淌着雨水,周身?上下都氤氲着冰冷彻骨的水汽。
尽管如?此?,他的步态却不见丝毫狼狈,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沉稳。
容玠定定地望向容云暮,“那则手诏若为真,便更不可能从祖父手上流出去?,传得满城风雨。”
容云暮先是一愣,随即沉默,半晌才点到为止地说道,“那一晚,我曾听到兄长对?父亲说,圣上醉酒传诏,或许第二日醒酒后便不作数。倒不如?想?些办法,让这诏令不得不成真……而且,你父亲的确与丁未明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