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枝予,颤巍巍地说疼,受不了,让他带自己去医院。
他在去医院的路上就晕了过去,进了 ICU,林枝予守在门口,等他出来,又跟着他去病房。
医生确认他意识是否清醒,问:“知道这是在哪吗?”
林卫东朦胧地说:“在……码头。”
林枝予攥紧了掌心。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秋天,盘账……我得去盘账……”
后来他逐渐又清醒了,直愣愣地看着病房的天花板。
“我要死了,林枝予。你会高兴吗?”
那是他和林枝予说的最后一句话。
林枝予在第二天早晨等来了林卫东的遗体。
耳边有许多人在说话,在给他介绍火化流程,林枝予努力去听,却总像隔着深水。
他麻木地,茫然地,听着医生的引导,去办一系列手续。
“家里大人呢?怎么一个都联系不上。”
“……没有了。”
“你妈妈呢?我看你母亲目前是健在的吧?这种情况还是需要家里大人来处理啊。”
“她在北京。”
“方便叫她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