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朝臣听他如此一说,一时有些怔愣。
赵裕神情一动,但见明德未曾开口便又敛下眉眼。
柳青河此刻才出声:“虞大人有所不知,张大人酒量一向不好,若他当时喝多了酒,那便是醉话。醉话又怎能当真?”
张覃听柳青河为自己分辨,眼中悔意尤甚,他高声道:“王爷,微臣是被冤枉的!昨夜是虞大人先灌了微臣好些酒,随后又哄诱着微臣说得那些话!”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虞兰川定定地看着二人:“怎么这话到柳相和张大人这边,便行不通了?”
明德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不由扬声道:“莫要吵了!”
他看向虞兰川:“你来说说彼时的情景,张覃如何议论的立储之事,又是如何辱骂的陛下!”
虞兰川一揖到底:“回王爷,张覃彼时所说之言极为难听,微臣恐污您尊耳。”
“本王先恕你的罪便是!”
“多谢王爷!”虞兰川缓缓站直,紫色官袍下风骨隐隐:“张大人曾言及恪亲王求娶突厥公主一事,直言恪亲王今后有突厥为靠山,定能在立储一事上争得几分胜算……”
张覃倏然瞪大眼,他目眦欲裂:“你…你胡说!”
虞兰川淡淡瞥过去:“你不是如此说的吗?可我记得,这分明是你的原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