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喊了没多久,立刻便看见远远地有人往这边来了。
观沅使劲朝他们挥着手,等他们靠近,发现带队的就是观海。
在看到观海瞬间,观沅靠意志力支撑的身体再也扛不住,整个人像一摊泥一般软了下去。
观海赶紧将她扶住。
观沅死死抓着他的衣服,生怕这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晕过去了。
她艰难地伸手,指着她出来的地方,用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告诉他:“那里,快,进去不远转个弯的地方,二爷在里面。”
观海面露不忍,点头:“好,这就去找二爷,我让两个人先背你回去。”
观沅摇着头:“别管我,二爷受伤,小心……点……”
她说完便像是睡过去了般,倒在了观海怀里。
……
窦炤做了一恐怖的梦,梦见观沅恢复了记忆,却笑眯眯地与他和好。然后在两人亲密的时候,突然拿一把短刀狠狠刺进他的胸膛,凄厉地说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他被窦家人救了回去,逼他娶一个不认识的公府小姐,他拒不从命。但隐约看见观沅已经嫁给五七,两个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他心如死灰,于是随便家人摆布,迎娶公府小姐进门。
洞房花烛夜,他掀开新娘盖头,发现盖头下的人竟然是观沅。
他又惊又喜,激动地抱着观沅求她原谅,说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她。
可正在这时,旁边突然又出现一个长得像萧红锦的新娘子,她拿着一把短刀,面目狰狞地喊着:“贱人,竟敢抢我的夫君,你去死!”
她说着一刀刺进观沅心口,鲜血顿时染红整个新房。
观沅像个血人一般,痛苦地看着他:“二爷,这样,你满意了吗……”
窦炤只觉得心脏梦地一抽,一口凉气入喉,便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阿沅!”
一旁正在帮他煎药的观海吓得跳了起来,手上的扇子都扔出几米远。
等看清楚是窦炤醒了,不禁摸着胸口抱怨:“二爷你醒了打声招呼行不行,这样一惊一乍真的会出人命。”
毕竟他在这里躺了整整五天都是安安静静,突然这么一下子简直跟诈尸没什么两样。
窦炤眸光冷冷射向他。
观海赶紧捂住嘴巴,磕磕巴巴道:“对,对不起二爷,我,你,你终于醒了?”
哎,果然还是睡着的二爷比较可爱。
窦炤冷着脸:“观沅呢?”
观海放下手来,小心翼翼地:“她本来是在这里照顾二爷,只是上午的时候有人来报,说铁矿那边发生爆炸,有疑似果儿爸爸的人受伤,她便急着去看了。”
窦炤皱眉:“我躺了多久?”
“五日!”观海感叹道,“这五日来就是观沅不眠不休在这里给二爷熬药喂药换药的,不然二爷你也不能醒这么快,郎中说你最少要七日方能醒来。”
窦炤看向他:“五日?这么久了,这里的事还没解决,那些矿工没有遣散吗?”
观海耸了耸肩:“这个,是殿下决定的,因为还有许多证据没能收集全。加上二爷你不能受颠簸,没办法短时间从这里离开,先将矿工撤离动静太大,怕被祁王提前发现,便只能暂时压下来,一边等二爷醒来,一边搜集证据。”
窦炤想了想,又问:“观沅去了多长时间?”
问到这个,观海这才想起,观沅好像确实去了挺长时间。
“大概,两个多时辰?”
窦炤脸一沉,将身上的被子一掀:“去了这么久,你都不担心吗?”
观海赶紧过去将他扶住:“我派了两个人跟着 ,殿下也在那边,应该没事的。二爷别急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