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手吗?”
水菱道:“大家也说不好她到底是什么奸细,反正就是给她主子探听消息的,结果被皇上发现。”
“那不得砍头?”木蕙一颗心提了起来。
水菱却继续摇头:“砍头就算不得离奇了,告诉你们吧,皇上不仅没将她砍头,还问她心中真正的愿望是什么,她就说她想回岭南老家过点平静的日子,结果皇上竟然就真给了她一些赏赐,还特意找了一艘船给她,说是明日一早出发,要将她一路平安送回老家。”
木蕙都听呆了:“这,这是真的吗?怎么跟志怪故事似的?皇上,他真这么大度?”
水菱叹气:“不然都觉得离奇呢?大概是那穆姑娘实在长得好看,舍不得杀又不能留着,便只好放了罢!”
观沅听到这里,不禁也深思起来。
水菱那句话很有道理,当跟一个人的关系走到尽头,留下来只剩痛苦的时候,还不如求去的好。
说不定,山的那一边,另有一番风景呢?
下午,等她们都走后,观沅一个人盯着那株梅花树看了很久,最终决定去找窦炤,求他放自己出去。
留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二爷不仅要娶公主,还有了碧心这个贴心人,她早已是个多余的。
如果二爷娶的不是公主,还能无欲无求地混日子,可她跟公主打过交道,公主那样的脾气定然容不下她。
趁着现在,二爷对自己还有些感情,好好地认个错求个情,也不说走多远,就说自己想避避公主的风头,想必他是愿意的。
若不愿意,是不是也会考虑一下她的处境,给一个解决办法呢?
主意既定,观沅等到天色暗下来,估摸着二爷这会儿在老太太那边吃完晚饭,应该正在往回走。
现在去找他最合适,他身边只有观海,不会被其他人瞧见,也就不会有人说她私跑出去。
其实这里守门的嬷嬷早就被窦
炤打发走了,她想出去随时都可以,只是她不愿意。
雪下了厚厚一层,已经停住,入目皆是冰寒一片。
观沅穿着厚厚的棉衣,披着斗篷,戴着风帽还觉得冷。
她踏着积雪,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太大的声响,惊扰了府里其他人。
月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点点荧光,给这寒冷的冬夜添了几分清冷的美,却也映照出她孤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