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稍微想一想,这段禁足的日子,碧心却在二爷身下承欢,做那样的事,她便觉得心如刀割。

二爷对她也是那样粗鲁吗?想必不会,碧心肯定比她更讨二爷喜欢,那他们会一夜几次呢?

两次?三次?

心里面针刺一般痛得难受,忍不住弯腰咳嗽起来。

木蕙给她拍着背:“你如今还在养病呢,别想那么多,还跟从前一样,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等你解了禁足,若是,若是觉得不开心的话,不如趁着二爷对你还心存愧疚,多讨些银钱赏赐,有了体己傍身,以后也不怕那些乱七八糟的。”

木蕙一直不敢跟她说碧心的事,虽然二爷还没明说,但平日两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想是跟观沅之前一样,已经在一起了。

就在昨日,夫人还特意来给碧心涨了月钱,还单独拨了个小丫头给她用,这不是明摆着开脸了么?按照这个速度,抬姨娘也是指日可待。

再等观沅熬上一个月出去,黄花菜都凉了。又加上未来的女主人是公主,想想真不如多捞钱,然后离得远远的不去淌这个浑水更合算。

她自然是站在旁观者角度,觉得这样最好,可当事人毕竟用了情,是没法看得这么清楚的。

观沅咳得那么厉害,几乎要将整个心肝肺都咳出来,整张脸憋得通红。

木蕙耐心给她拍着背,又端水出来给她漱口。

观沅过意不去,怕她担心,终于还是将这一点情绪掩盖起来,擦擦眼泪笑道:“大概是凉气冲了一下,没事的,咱们去折梅花吧!”

中午的时候,水菱来了。

她果然带了好些羊肉、牛肉还有板栗果子等,用一个烤炉,三人围坐着烤肉吃。

木蕙叹道:“还是托观沅的福,不然咱们一辈子也不能在府里找到这样清净的地儿烤肉吃。不过水菱啊,你家观海做事不细心,这样的时候怎能没有酒喝呢?”

水菱白眼一翻:“你家张郎中倒是细心,怎么没给你弄点暖胃暖心的好酒呢?”

两人这么你来我回互不相让地唇枪舌战,闹到最后自然又是好一番追追打打,笑闹声在废院中反复回响,惊起好些鸟雀来。

观沅也含笑看着她们,也只有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稍微平静一些。

水菱闹完回来继续烤肉,突然大嘴巴说道:“你们知不知道,那个萧红锦又在闹自杀了。”

木蕙不在乎道:“闹呗,现在她已经是全上京的笑柄,大家就爱看她闹,反正这辈子她是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若换做我,悄悄地就跳井算了,真丢人。”

水菱笑道:“活该,好好的千金小姐,非要使这种下作手段,本来二爷去提亲她还洋洋得意,以为最终得手了,没想到半路被公主截胡,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咳咳!”木蕙使劲对着她使眼色,公主这件事还没跟观沅说呢。

水菱赶紧闭嘴,不过看观沅的样子,好像也并没在意,这才放下心来,赶紧转移话题说起另一起件事。

“还有件离奇的事儿呢,保证你们听了能惊掉下巴。”

木蕙果然被勾起兴趣来:“什么事你快说。”

水菱先将一块烤得滋滋冒油的肥牛肉塞进嘴里,才含糊道:“我也是听少夫人跟别人八卦的,说是有个叫穆明微的乐籍女子,不仅琵琶弹得好,长得也是天姿国色倾倒众生,连皇上都经常召她去宫里演奏,太子也经常私下里去教坊找她。”

木蕙皱眉:“不会吧,难道是他们上演了一出父子夺爱的戏码?”

水菱摇摇头:“不是,但其实按正常来说,这件事是有可能发生的,可谁知道这个穆姑娘竟是个奸细。”

“奸细?”木蕙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