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接过食单看了?看,说:“要一盅春兰秋菊,再来一小坛菊花酒,诶,有酒杯吗?”
“有,咱们提供酒杯,爷也不用收拾,把用完的东西放在船上就好,咱们自己?会来收拾。”堂倌说。
“好,你?等下。”裴溪亭转头进入船篷,“你?要什么吗?”
宗随泱和小蛇玩得认真,说:“拿两只酒杯就好。”
“哦。”裴溪亭伸出?手掌。
宗随泱解下荷包放在白皙的掌心,裴溪亭握住,转头出?去了?。
“再给我拿一份四品盒子,一壶菊花茶。”裴溪亭从钱袋中掏出?一点碎银递过去,“不用找了?。”
“谢爷的赏。”堂倌道了?谢,将装着茶酒的篮子递给裴溪亭,“四品盒子您要哪四样,我给您装?”
裴溪亭看了?眼船上桌板上的那些盒子,挑了?挑,说:“给我装冰糖核桃、蜜饯海棠、栗子糕和酥炸腰果……诶,把你?那牌租一盒给我玩会儿。”
“好嘞。”堂倌麻溜地拿勺子装盒,双手递给裴溪亭,又反手接过身后堂倌递来的瓷碗,回身递给裴溪亭,再把牌给他,“您拿好,有什么吩咐随时招呼,我们立马就来。”
“好,谢了?。”裴溪亭端着东西转身进入船篷,放在茶几上。
他把牌盒拍在桌上,说:“来玩?”
宗随泱知道裴溪亭擅长赌骰子和那什么麻将,但这种类似叶子牌的,他还没见识过,说:“怎么个玩法?”
“真心话大冒险。”裴溪亭挑眉,“敢不敢?”
宗随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说:“有何规矩?”
“很简单,输的人必须接受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的惩罚,但不能连续选择一种,必须轮着来。”裴溪亭把牌倒出?来,一一翻开,快速看了?牌面,又说,“如果实在无法接受惩罚,就自罚三杯,如何?”
“倒是简单。”宗随泱轻轻将小蛇的脑袋按在桌上,“牌怎么玩?”
“就比大小。这里有二十五张牌,一到十各两张,剩下四张是梅兰竹菊和一张高山牌,我把那五张去了?,就剩下纯数的,咱们一人盲抽三张,一次翻一张,三比二胜。”裴溪亭说,“咱们比大。”
宗随泱笑了?笑,说:“我要增加一条。”
裴溪亭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哼了?哼,说:“随便,我奉陪。”
宗随泱伸手,指尖点了?点那张高山牌,说:“我们规定这张牌为紫薇牌,可以代替任何数,并且该局惩罚翻倍。”
“行啊。”裴溪亭说,“咱们先说好了?,凭本?事?说话,我可不会让你?,你?要是输了?,也不许凭借武力耍赖掀桌。”
“先说好了?,咱们凭本?事?说话,我可不会让你?,你?要是输了?,”宗随泱以牙还牙,似笑非笑,“也不许凭借狡辩耍赖掀桌。”
裴溪亭骂道:“学人精。”
宗随泱不置可否,说:“开始吧。”
裴溪亭把牌打乱,两人各自抽了?三张。
裴溪亭翻:“七。”
宗随泱翻:“七。”
裴溪亭吃了?颗冰糖核桃,瞅了?眼宗随泱的面色,再翻一张,“八。”
宗随泱随手一翻,“十。”
裴溪亭把核桃嚼碎了?,说:“你?别得意。”
宗随泱不得意,潇洒地翻出?第三张牌,高山牌。
“……”裴溪亭有些破防,“你?作弊。”
宗随泱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开局就露出?赖账气质的某人一眼,伸手将裴溪亭压在指下的牌一番,遗憾地说:“三,好小的牌。”
“好浓的茶味。”裴溪亭嫌弃地挥了?挥空气,鄙夷道,“你?都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