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是他从小到大都一直在用的,上次在苏州之所以没闻到,我想就是因为这气味本来就淡,而那副《侍梅图》隔得时间太长了,而且上面还有化学药剂的刺鼻味道盖掩,我自然而然闻不到,但这幅画是最近的。”她伸手指向画上的落款时间,“所以就被我捕捉到了。”
安静的眼泪越流越多,“就是安心,绝对是安心!”
虞辞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画作。
难搞了。
如果真如蔺今同所说,一切针对梅疏影的局,最终都是朝着蔺家去的。
那在其中扮演制赝师的安心,绝对不可能轻易脱身。
那安静……
她看着面前这个不停擦眼泪,却越擦越擦越多的女孩,紧紧抿唇。
段斐身后的势力已经开始冒头,出手的第一招就是只逼蔺从珏。
但这仅仅只是开胃菜,之后,还有先登、斩将、夺旗,等着他们。
虞辞指尖从面前的画作上掠过。
这应该就是第二招了。
果然,礼宾府众人很快吃上第二招。
蔺家父母双双坐在上座,长子蔺今同坐在下首,目光沉沉地望着底下的蔺从珏夫妻。
二十分钟前,有人先一步带走段斐问话,随后不久就又有新闻曝出。
【段斐进献超两千万梅疏影大作】
网曝视频,段斐恭敬展开画作,蔺从珏挥手接过。
乍然一看内容像是十分正常。
但不正常在于段斐在被审讯后坦白,这画就是用来孝敬蔺从珏的,蔺从珏从拿走画到现在,一分钱都没给,不是买画。
新闻底下的评论风向统一都是在抨击蔺从珏会赚钱,讽刺说他们要是有幸托生到蔺家,说不定这种好日子就轮着他们。
蔺从珏刷动着一条条新闻评论脸色又青又白。
“我当时就说了回头会把钱打到他的账户!是他自己迟迟不给我报账!”
收钱的不积极,给钱的来背锅?
蔺从珏抱怨个不停,可抬头望向上座父兄阴晴不定的脸后又无措的噤了声。
海徽问:“所以事情经过到底是什么,我们只听外人说了,你自己不打算说?”
“收钱剪彩到底是怎么回事?两千万的画作又是怎么回事?”
蔺从珏白着脸支吾,“当初段斐的铺面开张的时候找到过我,要我帮忙造势,说有偿……给二百万……就让我去站上十分钟……我就答应了。”
“当初说的是代言,谁知道有今天……”
蔺今同沉声问:“那你们签合同了?”
蔺从珏讪讪,“没……”
蔺今同深吸一口气,“那这副画的细节是什么?”
蔺从珏看了旁边的楚容一眼,楚容主动开口:“这事是我不好,是我一时疏忽,不关从珏的事,正好我手里有一家媒体公司,他们既然在网上造谣生事,那网上的舆论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轻描淡写模糊错误附带上解决办法,企图重心转移。
但海徽不吃这套,淡声道:“事情可以交给你,但我现在是在问当时的细节是什么,不可能被人算计死了,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吧?从珏,你说。”
楚容将手覆在他的手背,柔柔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用顾忌自己,直说就行。
蔺从珏心头颤颤,“那画是我听说是梅疏影的画作,觉得值钱,想先拿到手,之后再卖出去的,当时我跟段斐都在街上,给钱不方便,就让他先把画给我,然后把价格报给我,我回头打给他,谁知道他反咬我一口……”
他急切道:“我没说不给钱,是他一直不报账的啊!”
海徽闻言冷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