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得死的不能再死了。

蔺今同手指发颤。

好胆,好胆呐!

十分钟两百万!这个世界的钱就这么好赚!

他气得眼前发黑,第一时间联系相关部门处理新闻。

可新闻头条来势汹汹,一瞬间点燃,顷刻间爆炸。

上百家媒体账号齐齐运作,病毒式的在网络传播。

即使相关部门已经快速动作,可数字代码所演变的流箭飞矢还是早已穿透信息壁垒飞到各位有心人耳中。

手机号码顿时被各方打爆。

虞辞挤不进蔺今同的占线,信息从其中冒出来。

【这件事可大可小,收个两百万不一定能直接将蔺从珏摁死,马上找到爆料的秘书跟蔺从珏!】

意简言赅,一针见血。

蔺今同也心知这个道理,使足劲联系蔺从珏,却半天不见他接电。

暗骂一声这个扑街佬,连忙招呼人四处去寻他。

另一边,安静接到虞辞的电话便飞速赶来,“老板,怎么说?有什么狠货要我看?”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小女孩正准备入睡,脸上的妆容已经卸了个干净,听到她的紧急传唤连鞋子都没穿好,一脚凉鞋一脚帆布鞋,左不高右不平的就来了,一双眼睛紧紧地望着她,心里也很紧张,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虞辞快速将手机揣进兜里,冲着她招手,将画铺展在桌面,“你看来来这画,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线索。”

安静忙的上前,捏捏摸摸,皱眉端详,“徽墨,广东纸。”

“梅疏影的标配。”

虞辞说是,“但这不是梅疏影的作品。”

仿造笔触做出来的吗?

安静沉眉,“这是假侍梅的作者弄出来的。”

这个能力,这个相似度,目前只有那一位。

她说完又俯身去嗅闻画纸,似有若无的,她从上嗅到一股熟悉的让她浑身僵硬的气味。

丝丝缕缕,跟长着倒刺的植株根茎一样直直嵌入她的血肉,她手掌发颤,俯身下次嗅闻,片刻,她的眼睛颤抖起来,眼眶跟着酸涩。

没错的,没错的。

麻黄根,安心临仿赝品之前,习惯借其洗手克制手汗的药草。

她只觉得一颗心顿时狂跳起来。

是安心,是安心!

她直起身子来,急切地问虞辞,“老板,这画是从哪儿来的?”

虞辞看着她激动的神情,明白她显然是看出些什么了。

“具体情况有些复杂,简而言之这画是从段斐那边来的。”

安静对于段斐是有些印象的,也清楚他是做什么勾当的,转头看向自己面前展开的这幅名为《康衢烟月》的画作,脑子不受控制的想起那日机缘巧合下在老旧唐楼巷道里一闪而逝的熟悉身影,她这段时间曾回去寻找过不止一次,却都没缘再会。

她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这画,是安心的手笔。

是她整整找了两年的哥哥的手笔!

安静眼睛好疼,心脏也跟着好疼。

是段斐把她哥哥藏起来了吗?

是他不让他回家吗?

她连忙抓住虞辞的手臂,指着桌上的画作大喊,“安心,是安心!”

虞辞猛地转头看向静躺桌面的画作。

‘鬼手安东一双儿女,一个善制赝,一个善辨赝。’

‘辨赝的这个在你身边,制赝的,或许就是你要找的。’

如果真如这两人所说,那仿制《侍梅图》的,也是安心。

那时候,才17岁的,少年。

虞辞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问:“先不要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