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逼問他們:“你們這一個個‘忠臣’,究竟還想擺布寡人到什麼時候?”季容坐下來,喃喃道:“寡人已經受夠了……”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強硬,語氣執拗地說:“寡人是天子,寡人要寵愛誰,要相信誰……豈是爾等可以置喙的!”
群臣跪下來,大呼“不敢”。長安侯頹然地退了幾步,手裡的玉笏掉在地上。
季容眼神麻木地看著遠處,直言長安侯荀啟已然年邁,令長安侯致仕享清福。長安侯囁嚅道:“你……你……”長安侯乃是三朝老臣,又有從龍之功,萬萬沒想到季容今日會為了個佞臣對自己下刀。他不顧齊王的顏面,痛心地道:“王上不愧是先王的血脈……當初,是老夫看走了眼!”
季容身子一晃,之後做出了令群臣極意外的事情他命人將荀啟拿下,投入大獄中。
齊王下令退朝,不顧眾臣勸諫,拂袖而去。
秋陽宮裡燒著地暖,厚重的沉香仿佛夾著一絲膩人的甜意。
溫熱的浴池裡,熱水潺潺流動,白霧彌漫於室。宮人跪在外頭,宛如一根根木頭。
池子邊,兩具身子緊緊交疊在一起,濕漉漉的頭發纏繞在一起,濕透的衣裳緊貼著肌膚,二人交頸纏吻,吮吸的聲音隱約響著,極是纏綿。少年的身子滾燙如燒紅的鐵,那雙眼底邪火四竄,他在齊王的頸項留下密密麻麻的紅印,卻仍舊不敢貿然進犯這日思夜想的身子。
兩人分開時都氣喘吁吁,鼻頭相抵,季容兩臉漲紅,手掌微顫而急促地在無極的背上用力地撫摸著,他將無極的情欲盡收眼底,總是點到為止的親近,已經成為了無極的痛苦。然而,齊王的愛卻發無可發,只通過撫摸和親摟的方式,也同樣讓季容越發難以滿足。他看著少年迷亂的神情,喉結無聲地一動,將手掌沿著他腰腹緩緩滑下……
“唔。”無極呼吸一緊,十指猛地攥緊季容,喑啞地說:“王上,打算如何處置長安侯?”
季容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難耐而急促地啄吻少年的臉龐:“不要提他。”
無極捧住他的臉,像是安撫地說:“不提他。”
一時之間,裡頭只有紊亂的喘息和窸窸窣窣的聲響。
忽然間,無極一震: “……唔!”
“王、王上……!”
無極的聲音驀地拔尖:“放……放放開,王上!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