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而舒適的呻吟之間,混插著粗魯的咂吸聲。宮人將腦袋低低垂著,個個皆面無表情。
繚繞的香煙之中,便看那坐擁天下的男人於另一人的腰下。無極的手緊抓著季容的腦後,既像是要將他扯開,又似是要將他摁向自己的雙腿間。他睜著猩紅的眼,看著王上用嘴吞吐自己的性器。那紫紅色的肉具被軟滑的舌頭舔得粗壯濕亮,青筋猙獰地勃發著,在季容的嘴裡一遍遍進出。
齊王季容為人方正,仿若聖人。這樣的畫面,無疑帶給無極極大的衝擊,他的胸腔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爆裂開來,他想將自己從王上的嘴裡抽離,前所未有的激情卻驅使他緊緊扣住季容,一次次地在將自己越頂越深。
最後,他全部射在了齊王的嘴裡。
接著,無極翻身起來,猶如猛虎般撲向王上,對著王上又啃又咬,真愛得恨不得生吃王上才好。他想效法那床笫間的手法,好好伺候王上,可碰到季容身下時,王上卻擋住了他,只看季容兩頰殷紅如滴血,微喘地道:“……用不著。”
無極滿心也想讓王上嘗到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兒,實在不知季容為何不肯。
季容攥緊拳頭,隱忍不語,之後支起身,強吻住無極的嘴。
沐浴後,無極為季容篦發。兩人閑話家常,卻有一種旁人所不能及的親昵,便是從不和閔後說起的話,季容也都告訴了他:“寡人自小駑鈍,書總背不好,老師一問,就更加記不住,可沒少吃板子。”
無極說:“不知王上的老師是誰?”
“你問這個做什麼?”
無極放下篦子,執起一撮王上的頭發摸了摸,輕聲說:“要是還活著,就上門去把老東西給端了。那要是死了,就去鞭他的屍。”
季容失笑,之後又咳了起來,令無極取來參片後服下。無極摸著他斑駁的鬢發,問:“王上是不是,想放了長安侯?”
季容不語,靜靜地將腦袋靠在了少年的肩頭上。他聞著無極的氣息,輕道:“寡人近日,常夢見身後之事。”又說,“若寡人時日無多,那任性幾回,又有何妨……?”
無極聽他語出不祥,皺了皺眉。跟著,眼神微暗,他伸手摸著季容的頸項,指腹從他脖子背後的梅花胎記上撫過,溫柔地低聲說:“王上放心,若王上先棄無極而去……無極便是忤逆鬼神,也會找著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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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比較粗糙,應該還有三四章能完結了。
第十八章 下
舞姬如燕兒般翩翩起舞,在她們之中有一少女,她紅裙如火,容貌絕艷,舞姿傾城。樂聲止住,其他人魚貫退出去,只有她姍姍地在齊王面前跪下來。
季容讓她抬頭,少女暗暗瞧了眼邊兒上,無極衝她含笑一點頭,她這才敢大膽地把脖子抬起來。阿嬰聽過關於齊王的許多傳聞,因為先前哥哥的緣故,她總以為齊王是個薄幸而冷酷的人。季容看她眉頭緊鎖,便問道是何故,阿嬰不小心就將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無極輕喚了聲“阿嬰”,季容不以為怒,反是覺得阿嬰雖然相貌極美,卻率真爛漫,笑對著無極說,你妹妹和你過去的性子簡直一模一樣。季容問阿嬰可有名字沒有,阿嬰看看哥哥,輕搖了搖腦袋。季容說她舞時若朱纓翻飛,那就叫“紅纓”罷。
季容賜給阿嬰豐厚的賞賜,就讓她退下了。
王宮的長廊上,阿嬰拿著齊王折給她一株花,邊走邊說:我總算明白了。
無極問:妹妹明白什麼?
阿嬰看著花說:我竟不曾見過比王上更溫柔的人,難怪,阿兄喜歡他。
無極只笑不言。跟著,瞧見阿嬰柳眉微微顰起,朱唇喃喃說:可是,王上看起來,一點也不快樂。
無極止步。他緩聲說道:“有我